陈墨染的性子本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也不是嘴巴藏不住秘密有事没事就大声嚷嚷的人,有些东西还是藏着的,只是,愿意藏和被迫藏是不同的概念,自己不想说,憋着不说,也倒是自己高兴,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在自己的外头有一层厚厚的膜把她包裹在里头,她无法呼吸。
她想过最美好的结局是就此天下太平,只是,幻想罢了。
所以只能等事件过去,看过她和柳夏年在一起的人别再一个个出现,说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穿着情侣装还亲亲我我的样子。
被他们一说,陈墨染才注意到,自己跟柳夏年居然是那么嚣张光明正大的人,走到外头也不避讳,牵手拥抱和喂食,比暧昧更暧昧的事情都做的极其自然。
她们两个在外头,到底留下了多少甜蜜的证据啊。陈墨染苦恼又无奈的想。
柳夏年最近在忙两个案子,没分去注意她的小女人最近的情绪变化,也不知道她在学校里到底遭遇了什么,陈墨染不说,柳夏年也不会主动去问,就没有太去关心。
要真观察起来,对比下之前的情况,还真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比如说陈墨染最近常常看着她发呆,反复问她她们俩在外头一看就是情侣么这样的问题,柳夏年只当她不安的毛病又开始发作,虽然敏锐的心已经感觉到什么,往往一闪而过,就消失不见了。
迟钝的方小明终于是了解了自己所创造的暴风圈已经卷走了无辜的陈墨染,才打电话给更加滞后的柳夏年,柳夏年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夏年打电话给陈墨染,陈墨染那时候还在上课,口袋里手机震动个不停,陈墨染偷偷拿出来瞟了一眼,上面是她们两人的亲密照片,设定给柳夏年来电专用的,知道是柳夏年,陈墨染按了接通键,把身子压低,躲在桌子底下接听。
“有事情么我现在在上课。”陈墨染用手挡着嘴巴,虚着声音说。
“那晚点再说,你先好好上课。”柳夏年听到这话,知道自己打错了时间,要挂掉,听见陈墨染着急的喊着“别挂,到外头说。”
陈墨染拿了一包餐巾纸,起身往门外走,黑板上奋笔疾书的老师分注意她,陈墨染露出乖巧的微笑,说“老师我要去下”手指点点门口。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跑到厕所里,把门一关,蹲在里头,跟柳夏年打电话。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这时候换柳夏年说不出话来了,其实她打电话只是想替自己那么多天的迟钝表示下道歉,顺便问下在暴风圈里的陈墨染还好么真要直接去说,科班出身的柳夏年却不能很好的组织她的条理,倒是陈墨染说话“你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情了”
“恩,方才小明来说了情况,我才知道。”
“都是那个混蛋,否则我就不会这样,平时我挺低调含蓄的一个人,现在好了,被拉了出来,曝光率一高,就有人看我熟悉,参合进来。”陈墨染抱怨着,手指抠着墙上贴的小广告,什么四级代考参考作业等的,一张张白纸都被她扯成小白条。
“要紧么”柳夏年的心,微微的慌,但是很快被她的理智压了下来,事不关己,而她的确是不在乎,只是关系到陈墨染,她的身份和年纪,所以就难说了。
“没事,呵呵,他们还没猜出来你是女人,所以都在讲这个长的很俊的美男子是哪里人,说你穿的衣服都特别有品位,还说你配我真是可惜了,其实他们就是妒忌我,我能让那么优秀的人看上,一个是他们眼中的王子,一个是那么优秀的你,说我走了狗屎运。”
“因为你很好。”柳夏年轻声说。
“肉麻死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上课去,亲一个。”
“幼稚。”柳夏年轻笑。
“亲一个就挂”
“啵”已经过了那个追寻浪漫的年纪的柳夏年居然做出了她在十五六岁不会做的事情,对着话筒亲了一下,亲完,就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埋头做事情,只是,那脸,微微的红。
柳夏年抬起头,脖子脊椎的几节骨头因为挪动而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乍听之下还以为是骨头碎了。
尼龙袋刚刚打开,就被放置在一边,忙着去看伤员。
柳夏年揉着脖子,惨笑不已。
“扭到脖子了”凤姐的手捏着她的脖子,柳夏年嘴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不知是在喊疼还是忍笑。
“脖子的肌肉都僵硬了,放松点。”凤姐的手揉着柳夏年的脖子像在揉面团,还是一团没发酵水分不足的干面团。
柳夏年咬着牙,忍着,只是缩着肩膀,眉头紧皱,在按到某处的时候,闷哼一声。
凤姐也揉的手酸,放开柳夏年的脖子,转动着手腕,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外卖的盖子,结束刚才被打断的午餐,吃到一半,才想起来有些话没叮嘱,抬头朝柳夏年说教“年轻人不懂得照顾自己,要吃苦头的。”
“只是落枕了。昨晚没睡好。”柳夏年试着扭动脖子,还是一样的酸和僵直,但是因为被揉的热了麻了,血通了以后,痛觉麻痹,舒服许多。
“是么”凤姐不信,疑惑加上一点的八卦,工作外的那张家庭主妇的脸挂上去,被凤姐这的注视,柳夏年觉得自己就是那电视上的什么八卦节目一样。
黑色中性笔在手中转着圈,来回旋转也无法逃开手掌心,看着白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