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陌生女子的下巴,非常的漂亮,她欣赏这样的女人,就好像平常会有女人看着那猛男照片幻想一样,她也会,只是偶尔。
柳夏年的手拖在她的头顶,圈住她,唇很快就找到她的唇,堵住,不留空隙,北京的冬天,下着雪的夜晚,陈墨染眯着眼睛就看见柳夏年头顶的那盏路灯,很微弱的光芒,在纷纷扬扬的雪里,灯光无力的颤抖着。
那个吻极其的热,炎热,柔软和充满了掠夺,女人的唇也可以那么的充满侵略性。陈墨染在她的吻中觉得迷失,却安定,没有太大的排斥,膝盖开始虚软,她的舌头被咬住吸吮,舌尖酥麻的快感传来,而陈墨染开始怀疑自己的发情期是不是在冬天,陌生的性欲侵占了她的理智,厚厚的毛线衣里,罩在她的胸衣里的没有受到任何刺激,自己站了起来,提醒陈墨染,别忘记她。
当陈墨染开始回吻柳夏年的时候,柳夏年明白,那个女人不若她想的那么的羞怯,也许她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婉约的跟水一样,其实她的内心却是火,一团会烧着人的火焰,柳夏年的手擅自摸进陈墨染的胸前,解开她的毛线外套的扣子,隔着羊毛衣,抓住她的胸部,那处的丰满叫柳夏年惊艳不已,居然没有看出来是那么大胸部的女人,明明那么小的。
柳夏年对胸部毫不计较,不过也没有真的遇见一手掌握不了的程度的,她觉得只有男人才会去计较女人胸前的两团肉是多么的雄伟,对女人胸部的夸张要求是远古时期对生殖的崇拜,在现代已经不再需要。而现在,柳夏年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好极了,柔软,有质感,而且沉甸甸的,她爱上了这样的感觉,用力的揉捏着,当成一团软泥,非要按自己的喜好拈成那个心目中的样子。
陈墨染的鼻息加重,贴近一点可以听见她的轻哼,柳夏年轻笑,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化为白雾,柳夏年在她耳边说“我们换一个地方。”
陈墨染不知不觉的点了头,此时的她已经被烧昏了脑袋,她的意识游离出了身体,现在,她是一个欲望的动物,荒野的春天,那种被另外一种气息弄的心慌意乱的小小的雌兽。她抓着柳夏年的温暖的手,不知道她会带她到哪里去,或是把她怎么了。她只是被昏了头了,欲望的力量,那种两个人身上发出来的荷尔蒙,叫她失去了智。
车子上,气氛意外的紧绷,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压抑着,陈墨染还在状态外,她看着前方,如同麻木的灵魂,而柳夏年握着车子的方向盘的手发抖,她用力的握紧,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量,她因为那强大的震撼而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她一向是一个冷静的女人。
到了家里,拉着陈墨染的手下来,陈墨染像是一个被她领养回来的孤儿,对她完全的信任。门刚关上,陈墨染就被柳夏年压在门板上,抚摸,亲吻,两个人的身体在黑暗里摩擦,布料的摩擦产生了静电,柳夏年听见电流激烈交错的声音,陈墨染闭着眼睛,身体有着独特的韵律摩擦着她的。
柳夏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在抱着陈墨染的身体的同时,空出手解开臃肿的衣服,而陈墨染也受了诱惑,她内心的那个放荡的灵魂被她激发了出来,两个人的嘴唇没有分开过,而她们已经慢慢的接近于,两条美人鱼在水中遇见,在水里交缠嬉戏,欢快的高亢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同是女人的呻吟,柔美细腻,交错着。
而夜很短,相拥睡去。醒来时,柳夏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安静的睡着,头斜靠在她的手臂上,紧闭着眼睛,平稳微弱的呼吸,她突然想起凤姐说的那句话,有人陪着你起床,就觉得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而柳夏年想,如果陈墨染愿意,她可以留下来,柳夏年对于爱情的态度太过消极,她等着陈墨染的表态,柳夏年不愿意强留谁,欲望和爱情从来没有得到过统一。
回想起那时候的早晨,第一眼醒来就是陈墨染的安详的睡眠,柳夏年感觉自己像是献出处女之身以后从女孩变成女人。天知道柳夏年早几百年就不是处女了。
这样也不错,的确不错,时间给了两个人最好的证明,半年下来,陈墨染会闹却不会叫柳夏年觉得那个女人不可理喻,有些女人漂亮,却匮乏无味,不能在她的鲜艳的外表下看见活泼的灵魂,而陈墨染是让人时时刻刻都觉得她是可爱的女人,也许,只是一时的错觉,而这个错觉持续久了,就是事实了。
这个时候陈墨染张开了眼睛,眼涣散,一时间看到那么多的人从她面前走过,还有那么高的天花板,恍惚了,看到柳夏年蹲在她面前,朝她微微的笑,也安定了下来,至少在这个宽阔的世界里,她不是孤伶伶的。
陈墨染抓住柳夏年的手,柳夏年的手心干燥,握着舒服,陈墨染说“我要上飞机了么”
柳夏年看看上边的显示的数字,点头。
陈墨染搂住柳夏年的头,低头吻她,柳夏年给她温柔的吻,叫她安心下来。
陈墨染说“我好怕我走了再也回不来。”
“傻孩子。”
“我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好怕。”说着,就靠着柳夏年的肩膀呜呜的哭起来。
柳夏年拍拍陈墨染的肩膀,对于她的少女一样不安的心态感到理解。安慰着她,而时间也到了尽头。
柳夏年目送陈墨染离开,陈墨染三步一回头,犹犹豫豫不肯迈出脚步,好像时刻都要放下行李朝着柳夏年冲过来,柳夏年这时候开始头疼她是不是太过感性了,柳夏年觉得只是分别片刻,而陈墨染却觉得那将是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