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以前有寒疾,我曾替夫人料理过。”云清简单打了一句,又让侍女盛了两碗鱼汤给两个孩子,这才又问刘楚玉道,“夫人如今还好吗?”
他的还好指什么?近况?还是单是指她寒疾?刘楚玉不确定,默了一会才道,“我如今除了偶尔头痛,并没有别的不适,也不曾畏寒。”
“那就好。”云清转过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煮笋的鱼是剔过骨头的,于是一锅食物很快便入了两个小家伙的肚中,刘楚玉有些过意不去。云清却只是笑笑,还让侍女把厨子叫了过来,告诉了厨子这道菜的做法。
云清夫在府上住了几日,帮刘楚玉调理好身子,便开始针灸了。
刘楚玉的眼睛进入了暂时的失明阶段。不适应不能视物带来的不便,她索性不再出门,成日待在自己的院中。
两个小家伙一开始还常过来看她,后来大概觉得她不能陪他们玩,也就来的少了。褚渊和何戢大多时间都忙,也不常过来,倒是云清常陪她说话。
“夫人目下青黑,似乎这几日睡的不太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针灸的关系,这几日我总是梦到一些纷乱场景,梦里我总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记起来,可醒来又全都忘了——”刘楚玉有些疲惫,问云清道,“随着淤血的散开,我是不是会记起所有的事?”
“云清只能帮夫人治好头痛的症状,至于夫人何时能恢复记忆,云清没办法保证。”云清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儿又道,“夫人当初失忆虽与头部的淤血有关,但失忆这样的事情,原因很复杂……不排除有有夫人主观上想要逃避事实的原因。”
刘楚玉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才失忆那会儿,我常梦到一些很血腥的场景,我不愿意相信那是过去的记忆,或许这便是你说的逃避吧……说来也矛盾,没有过去让我觉得不安,可同时我又害怕过去太过残酷,一直不敢向身边的人问清自己的过去。”
“褚大人同何大人从不曾告诉夫人,夫人的过去吗?”云清似乎有些意外。
刘楚玉摇了摇头,见云清沉默,许久后又犹豫着开口道:“你会不会觉得怪?”
“夫人指什么?”
“我同他们的关系。”
云清默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刘楚玉的意思,笑笑,“夫人看别的男人三妻四妾可有觉得怪?”
刘楚玉一愣,不明白云清为何为说出这样的话。却又听云清开口道。
“若我告诉夫人,夫人之前有过许多男宠,夫人当作何感想?”
男宠?刘楚玉恍惚记得梦里,她确实曾见到过许多男子……她的眉头不禁蹙紧了——她的过去该有多荒唐。
“何为怪,何为正常?这世间所有的存在都是合理,都是正常。所谓伦常礼法不过是统治者用来巩固权利的一种手段,若因顾忌而看不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要的,那才是正真得不偿失。”云清见刘楚玉面色纠结,不禁出口开解,末了又道:“若单只论感情,如今只怕再怎么给夫人重新安排一个身份,何大人和褚大人都不能将夫人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是他们欠夫人你的,夫人又何必觉得愧疚。”
刘楚玉本意是想询问云清——她与何戢及褚渊之间‘看上去的关系’是否太过怪。不料云清却误会了她同何戢及褚渊之间都有关系。
这世间所有的存在都是合理,都是正常。所谓伦常礼法不过是统治者用来巩固权利的一种手段,若因顾忌而看不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要的,那才是正真得不偿失
刘楚玉细细咀嚼着云清的话,忽然觉得明白了些什么,然还是解释道:“褚渊同何戢其实从来不曾宿在这府上。”
云清一愣,许久后才笑道:“是我误会了。”
有风自门外吹进来,将本就敞开着的门吹得吱呀响了一下。刘楚玉脑袋一阵发紧,忽然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孤便是王法,孤便是伦常。
没错,相信某些妹子已经看出来了,作者君打算走np路线;
而且过不了几章就要结局了。
有意见的赶紧啃声,虽然作者君可能不大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