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听到了?!
不,不是那样的,她可以解释的,刘楚玉下意识地要朝褚渊走去。
然而一阵窒息感忽然漫过全身,带动心脏揪紧般的疼痛,而后,刘楚玉与一个踉跄,竟抱着孩子跌入了一旁的池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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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二月十九,观音诞。在农耕节同涅盘节之间便是何戢的生日。
二十岁的生辰,自然不可随意,抗拒不过家人的叨念,何戢在自己新建的府邸中大摆了一次宴席。
那晚,宴罢宾客,撑不住众人合伙灌酒的何戢喝得有些醉了。
府上杯盘狼藉,席面上金杯颓倒,阶下不知散落着哪个舞姬蹴落的金钩,照月光如萤,灯火阑珊。
何戢一个人回到房中,只觉得额头隐隐的胀疼,他松脱发冠,头发披垂而下,扫过桌案上的画卷,何戢这才想起,今日宴客的目的,原是长辈们要趁机同他说亲。
想起席间的应酬,何戢有些头痛,他不记得自己到底见了些什么人,又说了些什么话,只知道好几位‘大人’对他甚为满意,暗自遣人将自家女儿的画像送到了他的书房之中。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自然知道身为何家的子孙有义务替何家开枝散叶,绵延香火。然而,看着桌上一张张展开的画像。何戢只觉得烦躁莫名;明明这些女子看上去都是温婉贤惠的妻子人选,偏偏,他却一个都看不上。
不是挑剔,也不是怀疑画像的真实程度,只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似乎对方再温柔再美,也记不起他心头半点涟漪,这要如何是好。
夜凉如水,月色清朗,何戢打开窗户,任微风出去心头的烦躁,心底下却慢慢升起深深地空落与寂寥。
他忽地想起去年冬至时在公主府上的情形。
那晚,也是在这样的喧嚣后,黎明之前。他喝的有些醉了,被扶去休息。醒来才发现自己竟躺在西上阁的床上。有一双洁白细腻如羊脂玉般白润的细手正拧干了帕子,一下下帮他擦拭额上,脸边,还有颈间的汗水……
酒意慢慢地浸上来,他恍惚地回忆着那日的温存……却蓦不丁地想起建康城外的尤溪村的那场诡异的火灾。
酒意忽然被浇醒大半,何戢望着桌案前跳动的烛火,忽然间有种庄生梦蝶,蝶梦庄生的感觉。若一切只是场梦,醒来他还躺在西上阁的那张床榻上该有多好
门外有脚步声轻轻踏来。那步子端庄又轻捷,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他起身开门;寂寂的夜色里,朦胧的月光中,刘楚玉缓步而出,衣裙摇曳,发髻晃垂。
是幻觉吗?所以才会见到心中最想见之人。何戢苦笑: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微醺,却不料竟是酩酊大醉。
然而随着对方走近,熟悉的气息逐渐飘入鼻尖,他见她开口,用那无数次萦绕在他梦里的声音唤他:“何戢——”
碧空幽深,月高风轻,她站在门外,白色的裙裾随风,慢慢层漾。他再禁不住,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夜深了,更夫的敲打声从遥远的府门外传来,一慢两快,沉沉的敲入心底。
何戢抱着刘楚玉,感受着这她温暖的体温,压抑的心跳逐渐急促起来,透过他的骨骼,他的肌肉,以及他愈渐升温的血液传入耳中,扑通,扑通——
半夜睡不着,码字居然十分顺畅!驸马和公主重逢了,还不快撒珍珠恭贺~
其实又有一盆狗血已经来了,乃们不妨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