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出口地东西明明很多,看到他的那一刻却又觉得什么都不想问了,她只好沉默的看着他向她走来,停在她两尺之外。
还真是生疏呢,刘楚玉看着怀敬不再迈步,心头忽然生出隐隐的不悦,似乎胸口也有些气闷。
刘楚玉气闷的时候,怀敬也在打量刘楚玉,她现在的似乎不太好,眼中也隐隐带着疲惫,眉眼淡了许多,就像是被那些流水,给洗刷去了色彩,没有了以往的光彩照人。
月光熹微,两人默契的没有交流,但又似乎能隐隐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压抑而又绵长。
“如今天寒,公主穿这般少,不冷吗?”一阵风吹来,怀敬率先打破了沉默,上前两步帮刘楚玉挡住寒气。
十月的天气已经泛凉,寒风中呼出的热气瞬间变成了一团团的雾气。纠缠住了刘楚玉的视线,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终于上前抱住了怀敬,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之上。
一直以来,只有这个怀抱是完全让她放松的,可以纵情地流泪,可以无所顾忌地倾诉,可以热烈而疯狂的索取……
刘楚玉埋首在怀敬的胸膛之中,听着那熟悉的心头,长长地、缓缓地叹了口气。
怀敬垂下眼眸,深邃如潭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他将手按在她的后颈上,轻抚着她的背脊:“公主你瘦了。”
“恩。”刘楚玉依旧垂着头,声音有些黯哑,“怀敬,我被囚在这皇宫里了。”
怀敬扶在她背上的手一愣,淡淡开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刘楚玉抬头看他,有些惊讶。
刘楚玉今晚早就做足准备,一早让便让无影限制住了刘子业布在她身边的暗卫。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某荒凉依旧的宫苑,四周空旷,并不能藏匿人。怀敬觉察四周并无其他人后,才开了口。
“这样重要的事,公主却让何戢送信去豫章王府,我便猜到公主定是行动受制。”怀敬伸手帮她理了理额间乱了的头发:“再说公主带给豫章王的信,何夫人也看了,她很担心公主成为第二个她,于是同王爷提了一下公主的境遇。”
何戢口中的何夫人指的是刘英媚,虽然何迈已经死了,但她仍然坚持何夫人这个称呼。
提到刘英媚,刘楚玉不禁想起了自己假孕的事,“姑姑她还有没有同你说别的,比如我怀孕的事?”
“何夫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还说如果你相信她就把药服下。”怀敬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刘楚玉,“我找大夫看过了,说不清楚什么方子和功效,但无毒无害。”
刘楚玉狐疑的看了看瓶子,默默地将药收了起来,又问,“她现在人还好吗?”
“本来不太好。可自从看了公主你给王爷的信后,反倒越来越精了,看样子应该是想帮王爷一把吧。”怀敬分析道。
“如果是那样最好。或者你可以让她帮我们争取到这些人的支持……”
刘楚玉垂眸沉思了一会,凑到怀敬身边耳边吐了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