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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刘子业禀明身份後入了府,径直朝着刘楚玉的皓首阁而去。入院却连一个人也没见到。
“公主在哪?”拦住路过的丫环,刘子业面有愠色的发问道。
“奴婢不知...”丫环怯怯诺诺地回了一句,眼见刘子业一副欲发作的色,遂即开口道,“驸...驸马在西上阁──”
这话还没说完,刘子业又急着调头往西上阁而去。
“陛下?”何戢听到动静迎了出来,见是刘子业,愣了一下,遂即行了礼。
刘子业睨了一眼何戢,不满的开口道,“据说阿姐病了,连孤派来探望的人都不能见”
“公主确实是病了,不方便见人──”何戢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俯着身子回答道。
好你个何戢,到现在还想瞒着我,刘子业狠狠地盯了何戢一眼,继续发问道,“连孤都不可以?”
“陛下若要见公主,试问谁敢阻拦呢。”何戢抬头与刘子业对视了一眼,然後转头幽幽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卧室。
难道阿姐是在里面养病?刘子业二话不说,当即大步朝着屋内而去,然而,推门只见空落落的一张床。
“好你个何戢,敢欺骗孤──”刘子业怒气冲冲的折返,一把拉住何戢的衣领,“皇姐到底在哪?”
何戢抬头,看了刘子业一眼,却只是沈默。
“我问你阿姐到底去哪了?”刘子业揪紧了何戢的衣领,眯眼,泛着危险的光芒。
“城外别邺。”这次,何戢发话了,淡淡开口道,“公主多日前去了别邺避暑,前几日寒疾复发也不曾回来。”
真的病了?刘子业心头有些担忧,但只一瞬又压了下去,根据华愿儿打探到的消息,何戢这厢应该没有说实话。
“大胆何戢,到现在还敢瞒着孤──”想到着,刘子业松开何戢顺势往後推了一把,盛怒地开口道,“别以为孤不知道,阿姐自上次入宫後便再没回过别邺!”
刚才刘子业蓦地推开何戢,何戢便跌倒了地上,此时见刘子业发怒,只从地上跪了起来,没有丝毫畏惧,只淡淡反问道,“陛下可曾亲自去过别邺?”
“别以为骗我去别邺,你就能脱身?”刘子业俯身直直盯着何戢,咬牙开口道,“孤再问你一次,阿姐到底在哪?”
“臣不知──”何戢镇定地看着刘子业“臣只知公主自四日前去了别院,再没回过府。”
“是吗?那孤遣人来看皇姐时,你为什麽说她病了不便见人。”刘子业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公主三日前遣人回府,召了府上的大夫过去,想来应该是寒疾复发了。”
“那你为什麽不不如实交代,反倒不让孤的人见他?”
“公主不在府上,如何见?”
“你──”刘子业被噎地说不出话,怒斥到,“孤派人打探过了,皇姐根本不在别邺!你赶紧告诉孤她到底在哪!”
“臣实在不知。”何戢听到刘子业这麽说,并没有惊讶,只是直直跪在地上以请罪的姿势开口道。
刘子业见此,怒哼一声,然後一把拔过随行侍卫的剑,直直抵到何戢脖子上,剑尖刺入何戢脖子的皮肉之中,鲜血从剑冒出,顺着何戢的脖子往下淌。
“别以为孤不敢杀了你?你虽是皇姐的夫婿,但她心头有没有你,你自己清楚。”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刘子业这话成功刺激到了何戢,何戢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然而他仍旧默不作声。
难道真的在别邺?手上的剑又深入了半寸,刘子业心头开始有些怀疑华愿儿是不是弄错了。
“暂且信你一次──”终於,刘子业将剑移开了何戢的脖子,“要是因你的隐瞒致使阿姐有个什麽闪失,孤要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的性命!”
说完,刘子业匆匆地离开了西上阁。
“他跟王爷真的是亲兄弟吗?”刘子业走後,一旁的初晏从一边探出头来,嘀咕了这麽一句後,走到仍跪着的何戢身边,掷了个药瓶给何戢,有些内疚地开口道“给你──,府上一时没大夫了,你先擦擦止血。”
何戢默不作声地接过药瓶,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当然知道刘楚玉在哪,在刘子业来到府上的那刻,他就找人从後门出去,传信给刘楚玉,让她赶回别邺。
何戢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至於刘楚玉会不会赶回别邺,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