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侍寝(h)
室内还留着余留刚才那场欢爱留下的y靡气息。一男子垂首恭敬的立在床边,他衣衫半敞,发丝亦有些凌乱,情却是无比的淡然,似乎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刘楚玉留下他後只继续自斟自饮,并没开口吩咐他做任何事。而他就这麽沈默的立在一旁,没有丝毫的尴尬与局促。
“你有过噩梦吗?”
酒壶中的酒已经空了,刘楚玉终於开口,抬头看向屋内另一个人。
“自然有。”男子并不谄媚,只像同朋友交谈一般开口道,“只要心中有所惧,就会噩梦。”
“何人无所惧?即便如僧人般无欲无求,亦有明值得且惧畏。”刘楚玉摇了摇头,并不赞同他的回答。
“那殿下认为?”
“心中有所欲念,有无法割舍的东西。”
因为不能割舍,所以特别害怕失去。爱的人的命也好,权势也好,一旦失去,那便是噩梦。
刘楚玉的噩梦也不外乎如是。自从刘子业登上帝位,她总觉得不安,权势并没给她带来安全感,当年自己与刘子业被囚於冷g任人欺凌,原因正是叔父担心自己父亲造反。
当年冷g中的那些日子是她噩梦中常出现的景象,但她很清楚,做噩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再次一无所有。
噩梦惊醒的夜晚,刘楚玉总会想些办法让自己入睡,比如找男人侍寝。当身体劳累的时候,也就更容易入眠。
“说说你的噩梦是怎麽样的?”
刘楚玉回过,仍继续噩梦的话题,不过男子并没立即回答她。她看到他的手握紧又复而放松,等了许久,才等来他有些飘忽的声音,
“噩梦啊──,或许与现在的样子并无差别。”
“你胆子倒是不小!”刘楚玉将怒得将杯盏重重郑到桌案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还是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噩梦?”
男子苦笑了一下,却并没回话抑或辩驳。
“既然这是你的噩梦,为何不早些结束它。”刘楚玉见他这模样,不怒反笑,转头道,“你要求我一句,我便能让你永远长眠,再无噩梦。”
今夜值夜的是刹珞,他的刀法很快,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这男子再无活命的可能。她笑看向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怕死。
“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何必求死。”男子没有求饶,也没有服软,仍旧一副淡然的情。
这回答倒让刘楚玉有些失望,她走到男子面前,埋首於他间,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抚上他如画的眉目:“既然决定委曲求全,为何要激怒我。你不是应该取悦我,然後期待早日脱离苦海吗?”
她可记得刚才他的表现,在伺候碧染时,他虽没有宝华那般卖力,却也没有一丝不耐,难道只是因为他怕死?可既然怕死,何必同自己摊牌?还是说他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墨礼所求的是自由,若得殿下欢心,岂非背道而驰。”男子目光清明,对於刘楚玉的亲昵没有表现出丝毫厌恶,“殿下并非好色之人,若是排遣寂寞,殿下定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墨礼?好名字。”刘楚玉退後了一步,看着墨礼的双眼,“你凭什麽认定我不是好色之辈?”
人人都道山y公主生y乱,她的驸马夫君这般以为,她的皇帝弟弟这般认定,连她自己都快承认这一点了,现在这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并不好色,多可笑。
“眼睛,殿下的眼睛告诉我:殿下并不贪恋r体之欲,殿下想要的,只怕也不是r体之欲能满足的。”
终於,刘楚玉等到了墨礼的回答,然而,这样的理解由一个从未参与过自己过去的人口中讲出来,刘楚玉觉得感觉异常怪异。
就像在站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裸裸地被人观赏。最气人的是,观赏自己的人还衣衫完整。
不好色?我这就好色给你看看。
“我可以许你想要的自由,离开公主府,甚至离开建康城都可以。”打定注意的刘楚玉笑着开了口,那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前提是,你今晚能伺候我到满意。”
刘楚玉说完,紧盯着墨礼的色,希望能在他一向淡定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刘楚玉失望了。良久的沈默过後,墨礼看向她,眸色深沈,却是简单地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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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礼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刘楚玉小巧的下巴,然後将自己嘴唇附上去。刘楚玉的口腔内尚留有醇香的酒y,墨礼的的舌头也灵活的在它唇齿间探寻着,似乎要分享她口中的芳香甘醇。
刘楚玉从来都是被取悦的对象,没想这一次却被霸道地索吻,只是,那种感觉却并不让她反感。她灵活地回应着墨礼的吻,想要反客为主,却总处於下风,被允吸得全身酥软。
在刘楚玉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墨礼终於松开了她,灵巧的舌头蜿蜒而下,朝着刘楚玉脖间游走而去。
耳垂,脖颈,喉结,锁骨。墨礼的舌头每下移一寸,刘楚玉的身子便战栗多一分。直到衣服被松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覆上自己前的圆润,毫不客气的揉压时,刘楚玉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你以前还有服侍过谁吗?”刘楚玉趁着墨礼替她宽衣的空档开口问道
墨礼的动作虽像模像样,但力度控制却不够恰当,作为面首他既不够温柔,又不曾询问被伺候之人的喜好,刘楚玉猜想,他以前不曾伺候过人。
果然,刘楚玉的问题一出口,墨礼愣了一下,反问道,“殿下的侍女算吗?”
碧染?刘楚玉摇了摇头。正想再问,左r却一口被墨礼含住。
在墨礼的用力的吸允下,刘楚玉感到左前的樱桃越来越硬,而右边却有些空虚,他不禁牵起墨礼的手,把它覆到自己的右前。
墨礼察觉到刘楚玉这一举动,伸出手握住了刘楚玉的浑圆放肆地揉捏,手指还不停的搓弄着顶端殷红的樱桃。
墨礼的抚m有力且随意,毫无章法又欠缺技巧,好像初尝人事的少年般,只凭着一股子地好与躁动,肆意的探索着。
刘楚玉恍惚地记起何戢与怀敬的第一次,他们也是这般生涩而动情,不同的是,同何戢的那次,自己也毫无经验。
身子被墨礼折腾着,即便忆起往事,刘楚玉也没有心思去感慨,她只想要纾解欲望。伸手探向墨礼的胯间,刘楚玉毫不意外地m到一个胀大的物体。她用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感受这它的硬度与尺寸。
似乎是听到墨礼闷哼了一声,而後刘楚玉忽的发现自己的亵裤被扯了下来。刚才手中的chu长不知何时已经抵到了自己私密之处,欲望的顶端正来回摩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口。
关键时刻还知道不能冒进,要征求主人的意见,这面首做的倒也不算失败。虽然体内躁动难耐,下面的小嘴不断地分泌着花蜜,邀请着墨礼的进入,但刘楚玉笑表面上依旧默不作声,她笑看着一脸潮红的墨礼,想要听到他沙哑难耐地请求声。
硕大的顶端在口的嫩r处摩挲,流淌出花蜜俺的小一张一合,似乎在允吸着。两人忍耐着欲望僵持了一阵,终於墨礼败下阵来,他下身用力一挺,便深深的c入花之中。
“你──啊──”刘楚玉大声质问,却又忍不住畅快地叫出声来。
“墨礼只要伺候得公主满意就行了,难道公主现在不舒服吗?”
墨礼抓住刘楚玉的双腿圈上自己腰,狂肆地律动着,身下刘楚玉的质问声悉数转换成了呻吟,一声盖过一声。
墨礼不像一般的面首那样温柔,他的索取有些激烈,每一次进入都直达花最深处,每一次抽出都将粉色嫩r生生带了出来。刘楚玉从没被这般chu暴地对待,她有些恼怒地看着墨礼,身子却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娇艳的两片花瓣紧紧地吸附着墨礼硕的欲g,分泌出一拨又一拨的蜜y,y靡无比。
墨礼也不知怜惜,他下身肆意地律动着,双手抓着刘楚玉前的浑圆,揉搓按捏,那生猛的样子跟他斯文的长相毫不相符。
在墨礼剧烈的冲刺下,刘楚玉很快就达到了高潮,然而墨礼并不作罢,仍埋首耕耘在刘楚玉高潮後极为敏感的身子里。刘楚玉在墨礼的身下欲仙欲死,呻吟也渐渐染上了哭声,又丢了一次後,刘楚玉终於与墨礼一起颤抖着达到高潮。
无力地躺了一阵,刘楚玉终於恢复了力气。她扬起手,朝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墨礼就是一耳光。
“你放肆!”
开了口,刘楚玉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虽然刚才的....自己确实很满意,但一想到自己那卖力的喊叫声,刘楚玉就觉得有些气恼,瞪着墨礼的目光愈加凌厉。
“殿下教训的是。”墨礼起身将衣服穿好,而後跪倒床边,毫无畏惧地看着刘楚玉道,“墨礼听凭殿下发落。”
少做出这麽恭敬的样子,即便你反抗,你依然逃不了让我发落的份。刘楚玉嗓子哑了,自然不想再开口训斥墨礼,她半跪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让墨礼跪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从明天起,你便自由了,但有一点,你最好重新换个身份。若你的存在给我带来任何麻烦,我绝不会留你命。”
“谢殿下恩典。”
墨礼重重叩首,衣摆下攒紧的双手终於缓缓松开,悬着的心终於落回实处,噗噗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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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个坏消息:明天有事,停更一天。连着两章都是r,就算是一点补偿吧。
、第7章 抵命
“就她吧──”怀敬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旁边跪成一排婢女,指着看起来最为娇弱,同时也是姿色最为出众的那个女子,冷淡地开了口。
他的嗓音很轻,但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倚乔便在这时不安地抬起了头,果然,刚才出声的男子正看向自己,色冷峻。
他便是公主身边最为得宠的面首──怀敬?倚乔看着眼前芝兰玉树,气质出尘的男子,竟然没办法在身上找出半丝男宠应有的谄媚与卑贱。心有好,头却垂地愈发的低了,倚乔双手攥紧了衣袖,用微颤的声音开口道,“奴婢愚笨,恐不能伺候好公主。”
“愚笨?我看不见得。”怀敬瞥了一眼倚乔‘紧张’的样子,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着伺候驸马?”
“奴婢不敢!”闻此,倚乔心里一惊,忙辩解出声。
她并没有伺候驸马的奢望,只是佯装怯懦,不想被选去伺候刘楚玉而已,没想到,一眼就被拆穿了。
“不敢就好。”怀敬不再看倚乔,起身道,“跟我来吧。”
“敬公子都发话了,还愣着干什麽?你当谁都有机会伺候公主呢?”管事的嬷嬷朝着倚乔大声呵斥了几声,又走到她身边小声讨好道,“你去伺候公主殿下,记得机灵点。之前殿下身边的碧染姑娘才伺候殿下几天,就被殿下送去给陛下了呢,依嬷嬷我看,你的资质可不比碧染差,若能讨得殿下欢心,即便不入g也比在外院做个chu使丫环强....”
入g?我本就是从g里头出来的,何必指望再入g。倚乔心头苦笑,却也知道这管事的嬷嬷跟自己说这麽多,是希望自己发达後能记得她的恩情,於是随便应承了几句,而後拖着沈重的步子走到怀敬面前。
“收起你的不情愿。”怀敬看着眼前女子推拒地姿态,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警告出声。
还是那般冷冷的语气,却夹着不可忽略的威严。
威严?倚乔突然对自己的错觉感到些好笑。眼前的人只是个男宠,被底下人尊称一声‘敬公子’,凭借地不过是公主多几分的宠爱。宠爱嘛──谁知道这东西能持续多久?
心里虽这麽想,倚乔却很清楚自己并不能违抗什麽,遂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跟随着怀敬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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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曲水,修竹茂林,兰亭紧对紫藤架,金柳低挂碧桃花。皓首阁三月里的风光颇为怡人。
倚乔一路走来,看着怪石嵯峨,古松森秀。不禁感慨这里的景致竟比皇g中还要雅致三分;都说山y公主骄横,y荡,不过这心思──倒是挺别致的。
在倚乔感慨之时,刘楚玉午休後起身,正恹恹地坐在梳妆台旁,手执象牙梳,对镜理云鬓。
“你怎麽把她给我带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刘楚玉慵懒地侧身,目光在倚乔身上停顿了片刻後,疑惑地看向怀敬。
“碧染走了,总要找个人补上。”怀敬答非所问。
“我问的不是这个。”刘楚玉困倦的双目微阖,不再看怀敬,只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梳子拨弄着头发,“你别告诉你不知道她是谁?”
眼前的倚乔不是别人,正是上次g中赴宴,刘子业赏给何戢的那盘‘佳肴’。当时刘楚玉借口‘回府享用’帮何戢推掉了,谁知刘子业却当真地命人将倚乔送到了刘楚玉府上。刘楚玉倒是不介意何戢多一个侍妾,於是当即让人把倚乔送到了何戢的房中,不料何戢并不领情,竟把人给丢到外院做了chu使丫头。
可怜倚乔的纤纤玉指沾尽了阳春水,却并不知道当初不肯怜香惜玉的人,其实是何驸马。
“公──公主──殿下──”
这边话还没问完,那边却传来老管家上不接下气地呼喊声。
“公主殿下──”老管家气喘吁吁地站定到刘楚玉面前,“竹园──,竹园那边出事了!”
竹园?空置着的院子能出什麽事,难道走水了?可明明没看到火光啊?刘楚玉有些疑惑。
“你是说,安置那些面首的院子?”怀敬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怀敬的话,让刘楚玉猛然想起:自己弟弟赐给自己的三十个面首还安置在那里。
当初刘楚玉本是听了老管家的建议,同意面首们临时住在竹园;想着见过人後再行安排、调整。可自从上次入g,被自己姑姑的事扰乱了心後,刘楚玉这几天一面着手安排人入g监视项时月,一面忙着查项时月的底细。这一忙,安置面首这事就被抛在了脑後。虽然昨个晚上召见过几个面首,但伺候过自己的墨礼当即被自己放了,也无需另外安排院落,刘楚玉就又忘了这事。
“出了什麽事?”回过来,刘楚玉的倦意顿时消散了。
“回殿下,住在竹园的那三十个面首里,一个叫‘宝华’的昨晚死了。”
“宝华?”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刘楚玉回忆昨晚的情形,脑海中浮现出一模糊的身影,她还记得,昨晚侍弄碧染时,宝华最为卖力,自己当时还许诺要赏他来着......
这才不到一日,人居然死了。虽然刘楚玉并没觉得有什麽可惜。但府上出了人命这种事情,若不彻查,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於是她问忙老管家道,“你仔细说说,人是怎麽死的。”
老管家听刘楚玉这麽问,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刚才的见闻悉数道来:
原来,当初刘子业一下子赐了三十个面首给刘楚玉,这着实把老管家给为难住了。要知道府中院落虽多,但是大小,陈设,景致等差别却是比较大的,老管家拿不准以後哪些人会比较受宠,自然不敢厚此薄彼地随意分配住所,於是只暂时安排全部人都住到竹园。
僧多粥少,竹园虽大,房间却有限,於是众人便被三三两两地安排到了一间房中住,问题就这麽产生了:
有一个房间里的两人互相看不惯彼此,平日里便时常发生口角,不过因为都是**毛蒜皮地小事,众人都不以为意,老管家也是,虽然知道,但碍着其他人不愿意,也没给两人换过房间,更没请示过刘楚玉。
昨个宝华夜里被刘楚玉召见,回了竹园後,不知为着什麽,与同住之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房内的动静大得同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待今早侍女敲开门时,发现其中宝华已经死了。
“昨个夜里就出的事,怎麽现在才来禀报。”刘楚玉听完事情只是由单纯地争执引起的。心里顿时没了刚才的重视,只淡淡地开口问道。
“回殿下,因为两人时常这般,所以即便昨夜动静大了点,大家也都没在意。况且,凶手自己都以为──死者当时只是被花瓶砸晕了。”
“这麽说便是无心之过了?不过这下手可够重的...”刘楚玉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然开口吩咐老管家道,“把死者运出府外,找个地方好好葬了。”
“那凶手呢?”老管家正欲领命而去,却突然想起刘楚玉还没交代凶手要如何处置。
“凶手?”这般下手不知轻重,又沈不住气的人,刘楚玉是断然不会留来伺候自己的,她沈吟了一下,开口道,“杀人偿命,不过念在他是无心的,姑且赏他个全尸吧!”
随意的语气,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般。’倚乔看着面色平静的刘楚玉,暗道:果然是姐弟,这山y公主跟皇帝刘子业倒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怎麽,你同情他?”见老管家愣在原地,刘楚玉不耐地蹙了蹙眉。
“不敢,奴才是在等公主下达──了结凶手的方式。”
到底是个男人,毒酒似乎比三尺白绫给适合些,不过这两样都是g中赐死妃嫔之物,府上一时是没有的,而公主又说了留全尸,杖毙好像太暴力了...老管家顿时又为难了。
毒酒,白绫...老管家所考虑的东西,刘楚玉也一一想到了,她沈思了一会,笑晏晏地看向一旁的怀敬,“我这里的侍卫,还没有谁的剑法能快地过你呢?”
怀敬当即明白过来刘楚玉的意思,挑了挑眉,“心脏,还是咽喉?”
“嗯~”刘楚玉转了转眼珠,像是认真思考後,如颦似笑的双眉微挑,看向怀敬,薄唇亲启,“那就劳烦敬公子──赏他个一剑穿心吧!”
明明是取人命的事情,却被刘楚玉用情人之间的调笑语气讲了出来,倚乔站在一旁,只觉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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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名字?”
怀敬取了剑同老管家离开之後,房中便只剩下刘楚玉和倚乔两个人了。
“倚乔──”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来後,倚乔忙跪下回话。
“哪个‘倚’?哪个‘乔’?”有些生拗的发音,让刘楚玉觉得这名字与眼前这娇柔的女子并不相符。
“倚托的‘倚’,乔木的‘乔’。”倚乔端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规矩地合於腰前,以最恭谨的姿态面对着刘楚玉。
当自己被当做‘佳肴’送给何驸马後,倚乔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冒犯过山y公主──刘楚玉,而刚才见过刘楚玉视人命如草芥後,倚乔更是在心中不停嘱咐自己,以後要倍加谨言慎行。
刘楚玉此时可不知倚乔心中所想,只喃喃地反复念道“妾为丝萝,愿托乔木。”,渐渐觉得‘倚乔’二字不再拗口,似乎还很贴切。
倚乔?妾为丝萝,愿托乔木?这不过是自己在欢场时,妈妈随意取的名字,倚乔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这名字还有这麽个意味。她的双手有些紧张地交叠着:到了这公主府上,这个名字似乎太不合适......
听着刘楚玉仍念道着那两句诗,倚乔忙开口道:“殿下若觉得不好,就请赐奴婢一个新的名字吧。”
“挺好的名字。”刘楚玉似是赞扬的这麽说一句後,便不再问其他问题,转身坐回了镜前,“你过来,帮我梳个髻。”
倚乔以前并没伺候过人梳发,甚至连自己的发髻也是假他人之手;是以在听到刘楚玉要她梳发时,不免有些紧张,好在她手巧手巧,照着她常见的贵妇的发髻,并回忆他人给自己梳髻的手势,她终於还是给刘楚玉梳了个像模像样的发髻,只是费时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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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帮刘楚玉梳好发髻,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倚乔微微侧头,就见怀敬有些沈重地踏进了房门,身上还抱着一男子。
“回来啦──”刘楚玉坐在梳妆台前端看着发髻,头也没回,“你这一剑还真是迅速呢。”
“公主──,我下不了手。”怀敬面色沈郁,声音有些异样。
“哦?什麽样的男人竟让你下不了手──”刘楚玉正欲调侃怀敬两句,却瞥见镜子里,怀敬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便是这个人?”刘楚玉起身,转头,不解地看像怀敬。
“是,他便是凶手。”怀敬低头看了一眼抱着男子,面色凝重,“公主你最好先看看他的──模样。”
让她看凶手的模样?刘楚玉虽疑惑,却相信怀敬这麽要她这麽做,定是有原因的。於是看向倚乔:“你去把他的头给我转过来。”
“是──”倚乔依吩咐走到怀敬面前,伸手将怀敬抱着的男子的面部缓缓地从怀敬膛中转动出来。
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发髻凌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带着血污,倚乔轻轻用手拨开了遮住面部的发丝。
“这──?!”刘楚玉看着那男子,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同时还有慌乱。
“公主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像是知道刘楚玉心中所想一般,怀敬开口解释道。
“你先把他放下来。”刘楚玉虽听到怀敬这麽说,蹙紧的双眉仍是没有舒展开“快,快传太医过来──”。
倚乔忙领命而去,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於房间...
刘楚玉看着晕过去的男子,一肚子疑惑,慌张,怀敬则是满心沈重。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疾步走出房门的倚乔亦是面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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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才注意到文章旁边有个礼物栏,我是有多迟钝....
看到礼物很开心,今天中秋,大家节日快乐哈~
一般是日更三千的,这章四千多字呢,多出来的一千就当中秋礼物吧,虽然更想送r什麽的,但g据剧情走向,吃r还得等几章。
、第8章 亵渎
男子静静躺在床上,如玉的脸庞稍显苍白,如画的眉目却如中秋的那轮满月,莹润而又皎洁;即便双眸阖着,亦能想见那交错的睫毛分开时,那双眸里面透露出目光的将会是多麽的温润,却也是多麽的清冷,犹如月亮的清晖。
刘楚玉就那麽坐在一旁,凝望着床上之人,听着他安稳地呼吸声,色恬静而满足,可又隐隐地有一丝惆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刘楚玉虽贵为公主,却也有‘求而不得’之人,那人是她心头的那轮月亮,却也是她心上绵密凛冽的痛。
此刻正昏睡着的男子自然不是刘楚玉的心上人,但却长着一张与他相似得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殿下,夜深了──”
出声的女子嗓音清越,却打破了这室内的静谧,刘楚玉蹙了蹙眉,正欲呵斥倚乔退下,却发现床上的男子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你醒了──”看着男子睁开了双眼,刘楚玉又恢复了一贯的色,清冷的声音里却带着几丝几不可察的紧张。
“公主殿下?”男子坐起身子,虽从未见过刘楚玉,但醒来之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殿下’。
“传膳吧──”刘楚玉并没回答他,只挥手,制止了他起身下跪行礼的动作,转头吩咐倚乔。
这举动足以说明她的身份。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男子看着刘楚玉的背影,唇角轻轻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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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本来就备着的,刘楚玉这一下令,饭菜很快就被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