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眉头紧拧,手背青筋暴起,面上在笑,那笑危险又森然,“好啊,回来得好,老子还怕你不回来呢。”
徐润把玫瑰红的指甲油刷在莹白的指甲上,撅起嘴儿“呼”吹了口气,漫不经心道,“那,b市见了。”
挂掉电话,林喻又到厨房去了,弄了几个家庭小菜,打了个汤,烤了甜点。
没指望能把尤黎叫下来,把饭菜装好,端上去了,推开门时,他还在想,他一大男人,伺候她跟伺候祖宗似的。
尤黎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头发披散,一张脸小小的,模样茫然可怜。
“宝贝儿,吃饭。”
她目带怒火瞪过来,“别这么叫我。”
他轻哼,把饭菜摆桌上,“过来,吃饭。”
她正要拒绝,只听男人语气强硬,“你要不吃,就饿你三天,我说到做到。”
尤黎恨得咬牙切齿,可这会儿肚里空空,饿得难受,不想让自个儿受罪,她穿上拖鞋,过去了。
她拿筷子,林喻却把她拦下,两指绷着橡皮筋递过来,“头发扎上再吃。”
在国内,结婚前相处的那些日子,无疑是美好的,他绅士有礼,细心又体贴。她吃饭时,发丝每每往前滑,她总是要腾了手出来,将头发往后压,次数多了,就吃得不舒坦。再后来一起吃饭,林喻取出一只橡皮筋,“头发扎上。”
尤黎在晃,林喻绕到她身后,从她颈子两侧把头发捞成一把,用橡皮筋套起来,拍了拍她的背脊,“回,吃饭。”
她心思百转,思绪复杂,吃了饭窝回床上。林喻勒令道,“才吃了东西,别躺着,起来。”
不喜他的命令式语气,她顶他的嘴,“你少管我,你没资格管我。”
林喻气笑了,抓住她纤细柔嫩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拽起来坐着,“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你真想躺着,我让你躺到明天下不来床,合不拢腿。”
尤黎眼圈一红,没骨气地认怂,坐在床边生闷气。男人没管她,收拾碗筷下楼,餐具扔洗碗机里,泡了杯绿茶,又给她送上去。
她还坐着,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喻搂住她的柔软腰肢,不由笑了,“你可真是我祖宗,这么伺候你,你还摆脸色?”
狠狠推开他,她站起身,退到桌子边,离他远些。
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只有淡淡的烟草气飘飘渺渺。
林喻叼着烟吸两口,“尤黎,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林喻,你在说梦话?”
他说得倒是轻巧,她却没那么健忘,他做过什么,她还深深记着呢,忘记?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跟你过日子?你做梦吧。”
她话音未落,刀子一般利,一般冷的目光剜她脸上,逼仄强势的气息压迫性倒来,她死死盯着他冷酷凌厉的脸,生怕他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