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弹指间而已,春回大地,黄莺喈喈,草木萋萋。
这几月寂静无波,偶尔有波澜却从不曾壮阔。
她和苏勋领了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天高、云远、大风,他风衣猎猎,定定看着她说,“我要出国了秋月,跟你说声抱歉。”
他这声抱歉让她笑着摇摇头,“别了吧,没意思,谁都没认真不是吗?”
他点头,再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后来离开了,但苏勋去了哪里她不太清楚,不过c市是混不下去了,因为陈露荷说过,苏家、陈家绝对不可能当过他的。
是的,她和陈露荷有联系,应该说是陈露荷主动联系她的,约她出去逛街购物,到处游玩。
她曾问过她,“您为什么不反对我们?”
陈露荷淡淡笑道,“你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反对,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配不上你。”
她只笑笑,没当真,心里也隐隐有了想法,或许以前的事情,真的该尘封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苏杭从医院出来那天,明秋月也去接他了,她坐在车里,透过贴着黑膜的车窗看他慢慢走近,慢慢走近,“扑——”
车门拉开,他久违的面容映入眼帘,细长凤眸,眼角半挑,色之间压了层风霜。
恍如隔世,明秋月念着这四个字。
明秋月同他们一起回了苏家老宅,苏老爷子看着苏杭直抹眼泪,后来陈家那边也来了人,直到晚上两人才有了独处的时间。
丛丛牡丹,春风沉醉,月色折落在人工湖水面,月光合着波浪一齐荡漾。
“月牙儿,你所做的,我都知道了。”苏杭拉起青葱般的手,她用力抽回来,背过身去,就给他一个柔软又倔强的背影。
“知道了又如何?”
苏杭踩住她身后的影子,笑出声来,“你喜欢我啊,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