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月。”齐延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她走出病房,将她压在病房外的墙壁上。
她气急了,一拳一拳砸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秋月,何春景出身农村,父母重男轻女,她弟弟生了重病,手术费要二十万,家里拿不出来,她父母让她辍学回去嫁人,所以她才会……”他以最简单的话语解释了何春景的状况。
明秋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一时之间沉默了。
齐延抚上她的脸,目光温柔,“秋月,相信我。”
她定定盯着他,“我信你,但不信她。齐延,她可怜,所以你就要做她的英雄吗?”
“秋月。”
“我们分手吧。”明秋月淡淡说道。
齐延身体僵了僵,渐渐松开手,脸色阴沉而又平静,“秋月,我们在一起时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说分手,任何时候都不能,我会当真的,且不会回头。我害怕被丢下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不要松开我的手。
明秋月想起这些话,情恍惚,眼睁睁看着齐延转身进了病房,没有挽留,没有留恋,他的背影那么长,又那么陌生。
她这才慌了,不,她不是真的想分手,她只是想他哄哄她,只是想让他离何春景远一点儿,她没有要真的分手,没有!
但他为什么要走?他只要抱着她哄哄她就好了。
那夜明秋月是哭着回去的,盯了一夜的手机,生怕会错过齐延的电话或短信,然而都没有。
晨光照进她酸涩充血的眼里,她不适应地用手遮了遮。
行尸走肉般下床,洗簌,去食堂,打饭时本应拿出校园卡,不知怎么的,她拿出了手机,鬼使差的,按了齐延的号码。
然而传来何春景带着轻笑的一声,“喂。”教她没忍住在人来人往的食堂“哇”地哭了出来,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她身上。
她忍受着或同情或取笑或疑问的眼光,不知所措,直到苏杭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扑进他怀里。
他带她到外面,寻了个人少的地方。
“呜呜呜……我真的……真的没想跟他的分手……我是生气……”
“呜呜呜……他不哄我……他就这么走了……”
苏杭淡淡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了,秋月,既然还念着他,就去找他,哭有什么用?”
“不,我不去,他都不要我了,我不去。”她从他怀里抬起脸蛋儿,眼泪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