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渴望在战场上面对他,用手里的宝剑指向他,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夜寻。
试过幻想封旗跪倒在他马下的情景,可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
高高在上的封旗,即使是深恨着他的夜寻,也无法想象他失败的模样。
自从见过焰火,他就知道,他永远比不过封旗。
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封旗完全夺去自由和尊严。
或许,他从来没有逃脱过。
心头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噬咬着,夜寻激动地扯动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
我不要
不要让我再见到封旗。。
四周一片漆黑,身体被压制得蜷缩起来。
夜寻知道,自己被塞在一个木箱里。
礼物,不就应该装在箱子里吗
感觉轻轻摇晃,夜寻知道这是马车在行进。焰火,正在带着礼物踏在前往封旗大营的途中。
该死的、卑鄙的、恶心的、下流的、龌龊的、肮脏的、。。
用尽可以想到的词诅咒要把他送到地狱去的焰火,夜寻忽然想到夏尔。
夏尔。他在封旗身边吗
如果看见夜寻再次被送给帝朗司的王,一定会很惊讶吧。
为什么,从来没有象诅咒焰火一样诅咒过同样把夜寻送进地狱的夏尔呢
烦躁地徒劳在箱子里四处拼命踢着,夜寻越来越慌张。
封旗,封旗会把他怎么样呢
不,不用封旗把他怎么样,夜寻自己恐怕就会立即投降吧。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会银荡地需求着封旗。
马车没有预兆地忽然停了下来,夜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一起停顿下来。
到了
封旗的大营到了。
血液冲上已经轰然作响的大脑,力气刹时被完全抽走。
眼前一阵发白,夜寻静静躺在木箱里,茫然地微笑。
终于
终于。
还是。。逃不过封旗。
感觉木箱被人抬了起来,移到了某个地方,又放到地上。
很久、很久的等待。
久得让夜寻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很久,很久。
极轻微的一个声响,震动夜寻全身的经。
木箱被慢慢打开,满目是刺眼的光。
夜寻闭上眼睛,他不想见到封旗,能晚一分是一分。
晶莹的泪滴在长而卷的睫毛上颤动不已。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被封旗吓得流泪。
五年了,五年。眼泪。却依然会流下来。
畏惧的、害怕的眼泪,为失去自由和尊严而流的泪,应该是被人唾弃的吧。
耳边传来抽气声,夜寻知道眼前的人屏住了呼吸。
这么高兴吗封旗
看来,焰火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了。
礼物,这就是我的价值啊。。
呆住了吗封旗。
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夜寻无法忍耐这样折磨人的等待,睁开与世无双的动人美眸。
大脑一阵晕眩。
天啊不是封旗
不是封旗
震惊和喜悦同时占满夜寻的瞳孔。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样被面前的人震撼得动弹不得的熟悉面孔,夜寻抑制不住的惊喜。
不是封旗
震惊和喜悦同时占满夜寻的瞳孔。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样被面前的人震撼得动弹不得的熟悉面孔,夜寻抑制不住的惊喜。
眼前的人,竟然是当日在达也门府邸中相处甚好的伙伴凌纷。
凌纷看着木箱里的夜寻,张口结舌。
封旗陛下五年不断重赏寻找的夜寻
犹如幽灵一样消失在世界的最美丽的男孩,居然。。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被反绑着双手,眼里带着泪花躺在箱子里。
虽然似乎长大了一点,可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永远不变。
夜寻。
封旗一定不知道平等军的礼物是他。夜寻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如果知道,第一个打开箱子的绝对会是封旗本人。
那么就是说,夜寻有机会逃跑,在封旗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以前。
“凌纷。” 总算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夜寻压低了嗓门唤着凌纷。 “你先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
“呃绳子。” 被催眠了似的,凌纷浑浑噩噩伸手。
一双精瘦有力的从旁边伸过来,阻止凌纷。
夜寻这才发现这里除了凌纷外,还有一个人。顺便环视四周,原来他们把装着自己的箱子搬到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军帐中。
快解开啊如果等封旗来了,那
夜寻焦急地望向阻止凌纷的人夏尔身边的第一红人,律朗。
律朗看着无法动弹的夜寻,轻轻说道 “原来,平等军送来的礼物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