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者是几年前的一个老兵,在要退伍的时候,连党都没有入,对组织有怨恨情绪,被领导训了一顿,回到宿舍的时候又和还是普通士兵的班长,起了冲突。被班长奚落了一顿,当晚死者一时思想不通就去了二楼那间厕所用,用枪抵着自己的下颌,开枪自杀了,当时,血都溅到了房顶上。
出了事情后,部队就已因公殉职名头给派人去慰问死者家人,还给死者的年近五十的老父安排了一份工作。
这一系列动作后,关注此事的人也淡了去,虽然在太平年间,但是部队每年因意外死去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加上部队是煞气重的地方,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有鬼怪事件。
这也是为什么班长在听到邹阳说遇鬼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说谎。
只是现在被刘怡这么一提醒,班长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到两年前的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死者在死前和自己吵架过,潜意识里有一种愧疚。
“班长,以后晚上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二楼的那个厕所。”抬脚离开的时候,刘怡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因为她听师傅说过,凡自杀而死的人,往往临终前有一段对人生的强烈懊悔、瞋念和报复心理反复在心中熏染,这怨恨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但要待缘熟才能报复。如果经过家人操办法事念经超度去投胎的会在在人道相遇,得以冤冤相报;二是随业投胎做仇人的子孙来抱怨讨命债。这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因果报应。而那些滞留在人间无法投胎的则待仇人运败气衰的时候附体上身报复,令其暴病或横死。
而班长这位战友,明显就是属于第三种,虽然不知道班长是不是它心中嫉恨的仇人,但是小心为上。
只是刘怡这番话说归说,班长能不能听进心里就不得而知,从面上看班长属于有点刚愎自用的人。
寂静的操场上,刘怡和邹阳一前一后的缓慢跑步着,班长只说跑到天亮又没说速度要多快,因此两人不约而同都抓了这个空子跑的跟走路速度差不多。
只是饶是这样,邹阳跑了三四圈后,心里憋屈的停下来,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还在为受罚生气啊”刘怡小跑的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微微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邹阳偏过头,凝视了一眼刘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为这个,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尤其明明我没有说谎。”
刘怡抬头,浅浅的月光落在邹阳那张小麦色的脸蛋上,执拗的情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真的在意这个事情。微微愕然,对于这么认真的邹阳刘怡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确说,似乎被人怀疑是他心里最严重的底线。
“这个想必班长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些事情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我从来不说谎。”邹阳毫不客气的打断刘怡的话,坚毅的脸色让人不能忽视他的怒气“从小到大我最讨厌别人说谎,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谎,不想说不想回答的事情我只会闭紧嘴巴,但不会去找借口。我痛恨说谎也不喜欢被人误会说谎。”
一番硬邦邦的话语,让刘怡目瞪口呆时心里还有一丝丝波动,有多少时间她没有遇到这样纯直的人。
邹阳说完后就转头慢慢的朝前走着,孤傲的背影看起来很特立独行。
“别恼了,班长现在不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相信的。再说了,我也没说不信你啊。我相信你说的。”
邹阳停住脚步,细长的眼睛里微微诧异“你真的相信”
刘怡点点头“你忘了刚才我说你又遇见鬼的那话了吗”
邹阳闻言才想起刚才让自己不解的话,眉心微皱“你当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上一次你的鬼怪就是我给你消掉的。”刘怡唇角一钩,露出一个捉狭的微笑。
“你”邹阳目瞪口呆。
刘怡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不要往外说哦。”
“这怎么可能”邹阳依旧不敢相信。
刘怡上前几步,转过身,月光从她的背后慢慢的倾泻而下,白皙的肌肤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此时唇角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长长的眼角微微的上挑,竟有几分说不清的风情。
邹阳为自己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美景而呆呆愣住。
刘怡歪着头,“为什么不可能,就和你能遇见鬼一样,我也就是那个能看见鬼的人。”
邹阳回过,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好在天色暗让人看不清他耳朵的红晕“我身上什么时候有过鬼”
“就是开学那天,你后背上趴着一只小鬼,好在小鬼道行不高,不然我也没办法给你消掉。”刘怡隐瞒了自己利用小鬼做的事情,毕竟两人也只是普通同学,今晚会说道这,也是话赶话到了一块。
邹阳一双狭长眼眸中的透着深度,眉中的拧痕深成一道沟“那天你手上的符”
刘怡不语点了点头,表情里有着淡淡的得意,自己可是被师傅和徐伯伯称赞了的。
可是刘怡的得意还没多久,就被邹阳的下一句话给彻底的打碎,瞬间的尴尬无比。
“难道强吻也是做法的一部分”
新生被体罚在军训时已经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因此刘怡和邹阳被放哨班长处罚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就是在宿舍里小范围的被同情着。
这一天是军训的最后第二天,指导员宣布明天晚上全体再操场举行一个简单的联欢晚会,让每一个班都弄二个节目出来。
刘怡这一班,男生弃权,因此这两个节目都落在女生这里。
“刘怡,我们寝室都推荐你参加明天的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