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丫头,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刘怡直觉的眉心生疼,眼冒金星,整个人晕眩的不行,若不是被人扶着,怕这会是站都站不了。
徐吝德接过刘怡细看了一下,就当下扶着她坐到那处纸板上,两手按在刘怡的太阳穴和耳朵,三叉经这几个穴位,来回的推按,直到刘怡紧锁的眉头慢慢的松开。
“丫头,感觉有没有好点。”
刘怡缓了缓,跟着睁开眼睛,嗯了一声“好多了,头不那么晕了。”
一直在旁边提心吊胆的赵老板听到刘怡的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若是徐大师的徒弟有个三长两短,怕自己这辈子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赵老板一脸小心的赔不是“女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徐吝德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看风水就讲究个心静,你屁个不懂,跟在人家后面弄个鬼毛,好在我徒儿没出大事,不然哼”言语中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七月的大热天,赵老板在徐吝德的一个眼瞪里顿时背后生寒,更是低声下气的道歉。
旁边两个一直站着的农民工瞧了个稀,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老板,此时卑躬屈膝的比他们平日见他还不如。仇富心理使得两民工同时得意的咧了咧嘴,心中暗爽。
虽然赵老板极力道歉,但是徐吝德却依旧没有笑脸,冲着夏海道“哼,夏海,扶着丫头,我们回去。”
夏海应了声,知道师傅这个人是出名的护短,而且他也不高兴赵老板害的刘怡差点受伤,因此也很干脆的上前搀扶着刘怡。
赵老板傻眼了,要是今天就让他们这样离开,那自己怕是再也不能立足市里,这鑫源也会成了收不回本的烂尾楼,这样的话银行那边的债务就能把自己逼死了。
赵老板一个激灵,赶紧伸手一拦冲着徐吝德三人双膝一跪痛哭流涕起来。
刘怡虽不待见赵老板,但是被人跪,前世今生加起来还是头一次,怎么都有些别扭。可是看身边的一老一少却发现两人泰然自若,仿佛根本没看见般。
刘怡踌躇了道“那个其实我也没大事”
话才一落,徐吝德就瞪眼过来“什么叫没大事,你现在没出事那是你命好,不该绝。不是这个姓赵的错误小,要是换成你撞到是铁定,铁块。我看你现在还有没力气站在里替人说话。”
夏海也开口:“刘怡,师傅说的对,反正我们已经帮他找出了祸源之地,没有我们他在找个风水师也能处理。你刚才眉心骨撞到尖叫,也不知道骨头有没受影响,等会我陪你去趟医院拍个片。”
刘怡伸手摸了摸还有些发疼的眉心,想着老头说的话,也是心有戚戚。不过风水都看了大半,就这么走了,那钱不就没了,都浪费时间啊。刘怡心里这么想,嘴里就说了出来。
徐吝德闻言嘴角抽了抽“放心,他胆敢扣我的钱,我让他这辈子都没钱赚。”
“不扣不扣,大师的钱一定如数奉上,如数奉上。”赵老板赶紧点头如捣碎。
“哼,就我的钱吗”徐吝德冷哼。
赵老板立马识相的接口“还有女师傅的女师傅的。”
刘怡汗颜,这拿钱不干事的感觉,还真不习惯。下楼梯时,刘怡回过头看了看脸如死灰站在顶层的赵老板,有些心软的伸手指了指西面墙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看到,反正在她伸手的时候,被看似走在前头的徐吝德狠狠的拍了一下。
出了楼,徐吝德看着刘怡哼了哼“你倒是菩萨心肠。”
刘怡憋了憋嘴“不是你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徐吝德脸抽了下,夏海笑道“这说明师妹心比师父善良多了。”
“臭小子,说谁心硬呢。”
“谁是你师妹。”两句不同的话,异口同声响起。
刚落下,徐吝德和夏海又异口同声“说的就是你。”
刘怡把脖子往后缩了缩,瞪着这两人“我啥时答应来者”
徐吝德一脸奸相“刚才在楼上我说你是我徒弟,你可没反对来着。”
“那是”刘怡张口反驳。
徐吝德一副无赖“甭管啥原因,应了就是应了。”
刘怡气的牙痒“反正我不做你徒弟。”
夏海对刘怡的坚持很闹不明白,明明看她对师傅的本领很感兴趣的,为什么一直不肯点头“你为什么就不答应师傅”
徐吝德也是一脸疑惑看着刘怡“是啊,为什么,难不成入我的门辱没了你不成。”
刘怡动了动嘴角,迟疑了会道“我不要想离开姨妈。”
徐吝德和夏海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两人互看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怪的女人
徐吝德清了清嗓子,看着刘怡踌躇了会道“我推算你过去的时候看到,你和你姨妈的情分并不很深。”
刘怡垂了垂眼,轻道“嗯,在这以前确实并不很深,只是感激她能收留我。不过现在不是了,姨妈这辈子没有儿女,她收留我那天开始,虽然常冲着我喊,有时生气了也拿棒子打我几下,但这正是她把我当成自己女儿来教导。我要是跟你们走了,姨妈又会是一个人,我没什么大目标,只希望跟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富余安康就可以了。”
刘怡顿了顿,接着道“遇到你们,能被大师看中,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只能拒绝。”说完刘怡像徐吝德弯了弯身子。
夏海开口“舍不得你姨妈,就让她跟你一块生活不就行了。”
刘怡笑了笑“不用说我现在根本没这能力让姨妈跟着我去外面生活,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我姨妈也不一定就会离开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