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你,自是要待你好。”宴子桀重新将他揽入怀中余後之事自是一番春色。
到了傍晚宴子桀回宫的时候,胡璇因为药力而力脱得连向他跪礼都没有力气。看著玉人为自己承欢而变得柔弱的样子,宴子桀心里有些心疼,而随之而来的又是沾沾自喜,美不胜收的回了自己寝宫去。
胡璇力竭的躺在床上,眼看著玉柳她们送进来的大浴桶,想去洗净身子,却连支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就仅仅两天的欢爱,让他时常头昏目眩自已求宴子桀不要再给自己吃药,可他却总是又缠又粘的央求自己,说白了,自己又哪里挣扎得过他,七分强制三分温情的被劝了下去这样就是他的爱麽
蓦然地,长空里划过一声雕鸣那西北国土的苍凉之雕,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无依无靠可它无牵无挂的在天空中飞,而自己就算可以飞得走,却像个风筝一样,那心,却终究牵在了另一端。
韩越之闪在御药房的後花园中,他对面站了个宫衣男子。这男子二十出头,双目炯炯,却正是当日在豔月楼救过韩越之的姓万的男子。
“万俟大哥,你不要再来了。”韩越之面有焦色,抓紧那被他称做万俟大哥的男子双臂的衣袖,尽量压低声音说道“宫里太危险,上次你走了之後,真的来了剌客,我还以为是你不死心回了来,差点没把心都跳出喉咙。皇上又加强戒严了,现在宫中只要一声令下,别说人了,就连个鸟儿都能给射下来你真个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麽”
“为了他的病,报了他的恩情,万俟争这条命就算奉了出去又算什麽”这男子名唤万俟争,他色肃刹,几分愁苦之色挂在面上,眼中却闪著坚定的光彩“左庭的命,就只有这点机会了”
“我答应了你帮你找呀你为什麽信不过我”韩越之扯著他的手臂,美豔的脸上纠结起痛苦“我守在皇上身边儿这麽久都找不到,我连御书房都有去翻过,真的没有我再帮你留意,你不是也说了麽端木无极他可以保得左庭尸身不腐,为什麽非要急於这一时呢你再挨一挨,越之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一定给你找出来”
“”万俟争几分审视似的看看韩越之,颇有犹疑之色,半晌没说话。
韩越之放了他的袖子,微微退後了一步,色凄然道“你、你不信我”
“”就像是默认一般,万俟争沈吟半晌才道“你爱的是皇帝,左庭与你无甚干系,我又待你不好,你怎麽会帮著我们来骗取你爱的人重要的东西”
韩越之心如刀割我爱的人是你,可是我与皇帝在一起,我要怎麽对你说对你说我是被他被他强行污辱,没有办法才屈就麽我只能对你说我爱的是他啊我不想让你再看低我,我心里本就是无法与你匹配的而如今,我已付出了这麽多我能眼看著你一次次犯险麽
“万俟大哥,你当初救越之於水火之中,这份恩情,就是一辈子的。”韩越之眼中充了泪,颤声道“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越之,越之就是死,也要报还你这份恩德,要越之如何,你才能相信我越之知道万俟大哥你常来御药房的後花园,从这里进去探药,越之若有害你之心,会到今时今日,万俟大哥仍是安多险少麽是不是要我以血涂书,万俟大哥才可信我”
“越之”万俟争的色间也颇为复杂,缓缓的道“我我也有些心急,必竟这关系到左庭的生死”
“我知道,越之知道在万俟大哥心中只有左庭是最重要的。”韩越之含泪带笑,装做无谓的道“所以越之发誓一定圆了万俟大哥的愿。万俟大哥就请在城中稍候些日子,若是越之有所知晓,一定放响讯通知大哥”韩越之说著,由怀中摸出一个小绢包,打开来,里面三枚讯镖至於其中,呈给万俟争看,说道“万俟大哥最後留给我的这些,越之都好好的带著绝没忘记万俟大哥那日临别之言。”
万俟争沈吟了一下,再看看韩越之平端著自己当初留给他的讯镖,还有他一幅带泪的小脸,不由得心里一软,点点头“若是太久没有音讯,我自己也会来看看你,你也要小心些虽然你喜欢那皇上伴君如伴虎,你要珍重。”说完,拍拍他的肩头,转身消失在园林的假山之中。
感觉著那熟悉手掌留在自己肩头的微微余温,韩越之一手紧握著手中的绢帕,一手抚上自己的肩头,想要留住那很快就消逝的温暖,却终是无力,眼泪顺著白析的脸庞落了下来。
“公子”侍女娟儿远远的走了过来“公子,快传晚膳了,奴婢特来寻您的”走近韩越之,才见到他面上的泪痕,韩越之还在试图掩示,绢儿走上前去,急声道“公子,您这是怎麽了”
韩越之摇摇头“娟儿,我没事,忆起往事罢了。”韩越之拍拍他的手臂,转身走向自己的寝宫。
娟儿眼看著他苍凉微微摇晃的背景,不由得心中纠痛,面上也含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只是公子年纪也还不大,日日见著他似乎身形微微高了些许,那身子骨怎麽就越发的纤细缥缈仿佛一缕魂似的公子这样美丽的人儿,怎麽可以这样平白没了一生的幸福
隔日宴子桀下了早朝到了暖玉阁,只与胡璇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
一来是胡璇面色苍白,他说自己似乎很疲累,看来是行不得那事。再者,皇上不成文的义务里也有子祠兴旺这一项,不孝有三,无後为大,皇上的孩子要多,这是当然的,每月里都有一半的时间要挑选些宫女的画像,临幸她们,再凭皇上的感觉要不要留种不过说起是不成文的规举,倒不如说某些男人的骨子里,觉得尝鲜总是好的。
宴子桀并不讨厌这件事,相反的曾经还喜欢过。说起来打江山做皇帝,不是要享尽人间美事麽千秋万代、国泰民安,那是顺便的嘛
“哪一代皇帝,不是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已任”胡璇很久以前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就算现在在娇美的女人身上纵欲,脑子里想起什麽来,也不由得便出现他那清清淡淡的影子。
转而间眼前的景像模糊,仿佛都是胡璇在自己身下承受云雨的样子,身子没来由的燥热,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