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两人面前“皇上回答胡璇两个问题,胡璇就乖乖地用了它。”胡璇扯出一抹寂寞的笑容,痴痴的看著眼前仍旧不知所以的男人。
“这麽乖好,你问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真想问问你把我当什麽可是害怕听到真话“皇上,胡璇用这个服侍得皇上满意麽”依旧强扯著那抹笑,别有深意的望著他。
“朕很满意呀朕的璇,简直就是尤物”仿佛看出了胡璇有点心事,为了表示诚恳,还怜惜似的在他脸庞轻轻一吻、淡淡抚摸。
“那第二个问题”有些害怕,怕他的暴戾,但是终是忍不住心底的哀怒,胡璇强撑著自己滴血的心,依旧淡笑如故“这药,可是能医胡璇的病麽”
“这个自然不能”宴子桀笑嘻嘻滴回答,面上还带了点歉意样的酐笑。
──我不让御医来看,你就说给他们听寻来这种自己快活的药,却全然不理我的死活也没什麽怪,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全是自己贪心
“胡璇知道了。”表情仍旧维持著麻木的笑意,缓缓的把那粒小东西送进自己嘴里,眼泪终是没能忍住,顺著两边的眼角落湿了双鬓。
宴子桀却老大不乐意,一伸手将药抢了下来,皱著个眉头“这又不是毒药,你这是干什麽了”
“”胡璇别过脸去,什麽也不想说。说什麽都没有意义。
“闺房之乐,用点这个东西无伤大雅,别的妃子也有用过,这个我特别交待了御医千万要调得不伤身体。璇你莫要小题大作。朕也是想你舒服才才出此下策。”宴子桀极为认真的解释著。
他是麻木不仁还是骨子里就是个孩子或者在跟自己装傻有这个必要麽──怎麽打天下、讲阴谋,度算得比哪个都精明,自己这点儿心思,他却半分都不能明白胡璇依旧不回应,侧著脸对著他,一幅“你说什麽是什麽、你要怎麽就怎麽吧”的架式。
“璇,”宴子桀怏求似的撞撞身子摇了摇胡璇,小孩子撒娇样的道“别跟朕故意闹别扭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朕想你朕喜欢你”最後这四个字,自以为是杀手jn鲜网这里不识别,又变成叹号,只好出此下策。
可惜胡璇早就听过了他的“我爱你”,哼的一声冷笑,闭起眼睛。
看看身下人全然不信的表情,宴子桀微微火光起来,声音高了几分调子“再说这也是为你好,你昨天不是很享受”
“为我好”胡璇猛然转过头来,讥讽般的看著宴子桀微怒的脸“皇上真的为我好──知道我连医病都不敢,皇上私自去向御医讲男子不泄,不要份医病的药来,要了这麽个东西”
“”宴子桀一时语结,他确是一门心思放在乐趣上“好就算朕粗心大意了你回来到现在,朕对你不是关爱有加千依百顺麽”
“关爱有加”胡璇简直哭笑不得“把我放在冷宫里保护起来,连侍女们去御厨房取晚饭要拿著特行令,不能让人知道送到哪宫哪院皇上照顾得胡璇无微不至,无非就是想让胡璇明白,自己根本见不得人”
又被揭开自己示好关心背後真正的面目,宴子桀开始挂不住脸子,面色阴沈下来。
“皇上不肯听胡璇说的话,执意要去问御医要这个东西,为的不是皇上自己开心麽胡璇除了像个淫娃荡妇一样取悦皇上,让自己知道自己一文不值的下贱之外,不知道还能得到什麽好处”
“你不是也给朕下过药,现在哪来的这麽多说法”宴子桀皱起眉头冷冷的道。
“到今天皇上还是这麽说”胡璇被他侮辱至深,气郁难解,怒声道“胡璇做过就敢承认,只是胡璇没做过那样下流无耻的事情”
“你敢骂朕下流无耻”宴子桀被他顶得暴怒起来,面色立时狰狞,一声断喝。
胡璇就算提起勇气来和他争辩,可一看他这脸色,但吓得一条命丢了三条魂,身子一个瑟缩──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宴子桀暴怒时对他的侮辱简直就像是万劫不复的魔咒。
显而易见的恐惧,脸色苍白,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宴子桀就知道自己是吓到他了。
可是胡璇的这般模样,在宴子桀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他不禁怔了怔,想安抚他,抬起手去抚触胡璇的脸颊,他却皱起眉头,紧紧的闭上眼睛、咬住牙关,身子轻颤得更为频促,一动也不动地挺在那里。
这巴掌会落在哪胡璇就是这麽想。猛然间身体一松,自己身下拥著的那只手抽离,睁开眼,已然看到宴子桀低头提鞋的背影,然後他站起身子,气冲冲似的摔门而去。
“皇上”玉柳怯怯的声音响起,没得到任何回应,良欠,她才向胡璇这边探问了声“公子可要奴婢侍候午膳麽”
“嗯。”胡璇边拖著没了气力的身体穿著衣物,轻轻应了声。
宴子桀的离去无疑让他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彻底的空寂。
宴子桀有些日子没再来了。连下了早朝的探望都没有。他在哪里四处流连玩转,今天陪皇後、明天去阮妃府,後天是韩越之的宫里,大後天再招新的宫女只有胡璇是被封闭的,但是服侍他的宫人们并不封闭,胡璇若是稍稍向玉柳示意寻问,她也只能如实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