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被屈辱所麻痹,身体对痛苦的感知却极其鲜明。男人在身上喘息著,那刚刚尽兴了的阳物微微柔和,不再剌得自己痛苦难当,仿佛熬过了一劫,哽咽著喘出一口气,却自嘲的苦笑了起来──他们都不会这样放过自己,没有一次这样的事情不是死去活来
就像是印证了他的想法,高温的男人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开始游走,还没有退出身体的阳物渐渐凝聚起力量,认命的承受所谓的爱抚,闭起双眼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一会儿是在豔月楼的“恩客”,一下子又变成雷延武,顷刻间又变成子桀,晃忽再出现面前男人的脸
最无耐的是豔月楼卖身,最痛恨的是雷延武对自己的侮辱,最悲痛的是子桀肆意践踏自己的爱意最值得嘲笑的却是荆云会对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情,就像是自己的信任,背叛了自己。
来责备谁自己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心意麽是不是要怪他像其他人一样轻贱自己还是怪自己没有早早的把事情做绝,拒绝他与自己同行
爱语不断的在耳边呢喃,却成了最可笑的讽剌,忽然间被拉起身体,被压坐在男人钢硬的阳巨上,双腿依旧被大力的分开,架在两侧,迅速的抬起再落下
“”没有人会听自己声撕力竭的叫喊停下来,甚至是哀求。狠狠的咬住牙关,忍住像把身体的骨骼一节节扒开的痛苦,身体下方承受著男人暴虐的禾幺处,随著磨擦流出温热的液体。
混著粘稠的白色,血渍渐渐湿红了一块床布。面前的男人却埋首在自己颈项边发出陶醉的哼吟
胡璇也记不得是第几次为身体中的男人带来释放的快感,身体无力的仰倒在床上,已经不再僵硬,仿佛一根树枝都可以挑起自己麻木无力的手脚。
“璇放出来”男人依旧潮红著脸,沈醉的压在自己身体上,在鬓角颈项边厮摩,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从未释放的根源。
“叫你会不懂得怎麽取悦男人”脑海中闪过一幕,宴子桀就是这样,为了满足他作贱自己的欲望,无情的对待自己的身体胡璇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的身体,曾在与男人交合的痛苦中学会寻求快感,但自那天起自己便再也没有过欲望
为什麽要是我为什麽一次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被毫无瓜葛的人侵犯,被最爱的人作贱最後被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如此对待──是自己太过高看自己了,在他们眼中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具胯下的玩物
末曾离开身体内部的男性又扬起了头,下身的禾幺处被抚弄到抽痛,连日不眠不休的劳心劳力、被悲伤的打击,再如此被折磨一番,胡璇已然气若游丝
眼前渐渐发黑,胸口积郁难消,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死了就可以一了百麽这样的身体还有什麽事情不能做不能死现在不能死
抬起手意图撑开身上想要继续交合的男人,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眼前继续变得黑暗,胡璇终於再也忍不住“不不要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继续著兴奋的菗餸,却发现白析的身体丝毫没有了反应。那张苍白的脸上兀自挂著未干的泪痕酒力在交合中渐渐退去,面前这张清瘦带泪的面孔愈发惹人疼惜轻轻的府身去吻他的泪痕,退离了身体,忍著自己仍觉不足的欲望,在他的身侧躺了下来。
“璇”抚著他毫无感应的脸庞,荆云有几分懊悔。很长时间未与女人发生过关系的身体太过猖狂的欲望,还有昨夜里带著的暴戾,在酒醉後,自己一定折磨得他疲惫不堪想伸手去脚下扯上被子为他盖好,赫然间被染了大半个床铺的血红色惊得错愕
“璇你、你醒来你醒过来”猛然间将他拥进怀中,才发现他的身体如此低温,甚至有些微凉的感觉,柔弱的身体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气若游丝的呻吟了一句“不想死”
“璇”竟然心痛到几乎哭出来,眼里充了湿意。自己不知道他最近身体孱弱、身心受创麽为什麽竟竟在酒意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手指匆匆点过他腰腹的气穴,环在他背後的手掌源源的将内力灌入虚弱的身体,良久才听到他两声轻咳,缓缓睁开眼来。
“璇对不起荆大哥喝得太多了”荆云握著他的手腕,确定他只是过於疲惫的昏阙,终於稍稍安了心,却也为自己失态的行为感到愧意“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璇,忘了他,跟我走”
胡璇微弱的力量挣扎著,荆云怕他太过用力,便顺著他的意,放了手,胡璇扯出一抹苦笑,然後转过身去,颤抖著扯著被子盖在遍布瘀青的身体上,蜷缩著身体不再有任何言语。
“璇”荆云撑起身体,看著他闭起眼,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一般入睡了似的侧脸,不由得心里纠痛“璇,不要恨我我真的太喜欢你”
“”唇角淡淡扯出一抹干笑,吹气似的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没待他说完,荆云有些大喜过望的扳过他身子拥进怀中,目光中满是期待“你答应我了麽与荆大哥走吧,我会好好待你”
“哼哼”眼里流下泪来,胡璇双目无将头歪向一边,喃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太喜欢我雷延武是、那个罗大爷是、宴子桀如此、荆大哥你也如此”
“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带你走,与你在一起好好照顾你”荆云急切的扳过他的脸,面色上是一生山盟海誓的凝重。
“有何不同”胡璇直直的盯著他,泪水兀自不断的落下来,淡淡的说道“都是一样,没有从来没有人问我要不要没有人听我哀求”然後他哑然失笑,用力挣脱怔了的荆云的怀抱,摔倒在床铺上“荆大哥我今日是不成了你若尚未尽兴,明日亦可我还不想死你、你放我一马”
“胡璇你在说什麽”荆云紧紧拥著他“不要这样说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带你走天涯海角”
微微摇头,面上仍是笑容,闭上双目,胡璇不再言语,几近虚脱的沈沈睡去。
小心帮他清理了身体,换掉了床褥,荆云便呆呆的守在床边,直到清晨,带著懊悔,目不转睛的看他苍白的脸庞,心如刀割。
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