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问到这里,胡璇忍不住脸上一红。即便是他们在街上救下二人,也一定听说了些什么,可是当着两个陌生的男人,还是救命的恩人,一个是当今的皇上,一个是佩侍御侍,胡璇情何以堪偏偏不小心瞄到那御侍,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微微的翻了一下眼睛,仿佛一丝丝鄙夷的情掠过。
“草民草民确是有陪侍过那罗英杰”胡璇声音极低的道“可草民是为情势所迫,也没有再打算在艳月阁继续做那样的事。那日里草民在街上的文墨斋要收工的时候,便刚巧被他看到。他便进来纠缠,要我去艳月阁给他弹曲子听,草民自是不肯,他们将之前草民之前之前做过的事,叫嚷得沸沸扬扬无耐之下,只得与他同行,他许下誓言,说是只要弹些个曲子尽了兴,便不再纠缠了。哪料想酒过三旬他便又要”说到这里,事情的原尾也讲得很是明郎,胡璇便羞得再也说不下去。
“朕明白了。你便是不从,那罗英杰就仗势欺人。”楚王叹了口气道“那斯横行乡里朕也是有所耳闻,可巧那日微服私游,便救下了你们兄弟。王”说到这里,楚王才想起打听名子,问道“你姓王,那叫什么”
“草民贱名单字一个旋,草民弟弟单字一个桀。”
“嗯。王旋,你的事,由朕做主。看来你弟弟伤得也不轻,你们便安心在宫里住下来吧。边为你弟弟医伤,朕也办了那罗英杰,给你们讨个公道便是。”
“谢主隆恩。楚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胡璇一听他肯为宴子桀医病,那便是天大的险也要犯了。只要保住这身家底细,二人也没什么危险可言,当下满怀欣喜,嘴上边谢着恩,便又要下床跪谢。
“免了免了”这皇帝倒好说话得紧,九五之尊却一把伸出手扶住了他“你好好休息,朕明日里还来看你。”这句话皇帝也是顺口说着,胡璇也并未放在心上,身后的那侍卫,便轻轻的皱了下眉,更有几分蔑视的瞄了胡璇一眼。
“皇上,草民草民可否照看弟弟的伤势”胡璇接着道。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皇帝微微一笑“有何不可他便安置在左边的厢房,你想去便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朕便回去了。有什么需要,跟宫女太监们说一声,朕会命他们照办。”说着,皇帝起了身,便带着那侍卫出了去。
胡璇谢了恩,待他走得远了,便出了门,转到隔壁的厢房,门外守了两名宫女,见是他便开了房门,胡璇走进去,便看到宴子桀躺在床上,忙走近了去探看他,见他面色似乎好了许多,气息也颇为匀称,这才安下心来。
“公子。”房外宫娥一声轻唤,胡璇应了声,房门便打开来,两名宫女托了两个托盘走了进来“皇上命奴婢备了点心,请两位公子慢用。并转告公子说,御医已为令弟服了药,明日研好了治病的方子,再为公子医治,请公子不必挂心,吃了点心,便早早安歇。”
“有劳二位宫娥姐姐了。”
两名宫女放下托盘 便退了出去。胡璇见托盘里有米粥,便先行喂了宴子桀一些,自己也吃了些,随后又有宫女送来换洗衣衫,本来她们也是要服侍胡璇及宴子桀更衣,胡璇便推谢了自己更衣,也为宴子桀换洗好,便坐在宴子桀床边,合衣而眠。
年青的楚王意气风发的摆架回宫。佩剑侍卫便随在他身后。眼看着皇上满面春风、不经意的流露出些笑意,便知道自己这主子又看上这王氏兄弟当中的那个哥哥了。
楚康帝继位乞今为止,十载有余。皇帝是风华正荗之年,后宫佳丽三千,子祠却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子。倒不是这年轻皇帝身子骨不好生不出孩子,只可惜他只爱男色那种文质彬彬的纤秀男子。宫中倒是有安置男妾,只是皇帝也是人,也怕朝臣进谏聒噪。
若不是皇上常偷溜出宫去,去那艳月阁隔街的袂香坊找新来的小倌寻乐,也不会就这么巧救下这兄弟二人。
皇帝好男色并不是人人皆知。就算微服出宫,皇帝带侍卫随从,到了袂香坊附近,也只安排侍卫在附近吃喝候命,真的知道皇帝去哪里,一直随在身周侍候的,却也只有这侍卫一人而已。依着皇帝这喜好和性子,看来这位王氏哥哥怕是合了圣上的眼。
喜欢个男宠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兄弟身上那毒本就不一般,二人又不是本地人,来路不明,那罗英杰的顶头上司又素与护国有功的矫骑将军不合,他们从的是当朝的皇叔一派,大有反楚康帝另扶皇叔登基之意会不会这兄弟与罗英杰做戏打斗是假,熟知皇上的喜好派人进来谋事是真这佩剑侍卫不由地深思了起来。
皇帝回眼瞄了一眼侍卫,轻声笑道“荆爱卿,在想什么今日这个如何啊”眼角轻挑了下,一幅调侃之意。
“禀皇上。”荆侍卫双手作揖,低声道“臣不敢说。”
“哈哈。朕的铁血侍卫荆云也有不敢进言的时候说来听听,朕恕你无罪。”皇帝爽郎的笑了声,随即补了一句“低声点儿说与朕听。”
“是。”荆云又抱了个揖,跟在皇帝身畔,低声道“圣上,须防色字头上一把刀”
“爱卿,多心了。”到了后宫院前,侍卫便不能再近,皇上带了众宫女太监进了去。
荆云摇了摇头,心里却寻思着哪里多心了呢若是皇帝三宫六院天天泡在女人堆里也便罢了。偏偏身边跟的都是些个再秀气斯文也倒底是男人的公子哥儿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变着花样的出招却就是不露出狐狸尾巴好在有个护国有功的矫骑将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