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轻重”
他人在军中,虽对孟廷辉与皇上的事情有所耳闻,可毕竟不如沈知礼知道得这么详尽,因是有些不解,竟要撑身起来遣人再去看看。
沈知礼忙拦住他,道“我都已吩咐好了,你莫要添乱。”她扯扯他的袖口,换得他注目,这才又道“此次册后之乱,多亏了孟大人我才得以全身而退。她于我有恩,这些事情我自是能帮便帮了。”
狄念想了想,点头道“自当如此。”
他能娶到沈知礼,孟廷辉当是功不可没,就算沈知礼不说,他亦觉得自己欠了孟廷辉一个大人情。
想着,他便撩开床幔,伸手捻熄了案头灯烛,对她道“睡罢。”
黑暗中,她双眼明润的望着他,突然叹道“朝局近来愈发混沌,老臣之势大不如前,皇上心有雄图,莫论军政皆有起用新俊之意。你此去北境千万要将差事办妥当了,若能得皇上嘉赏,将来必会一跃冲天,便是经略北面诸路亦非不可能的。”
狄念微微笑起来,忍不住又侧身去吻她,唇息相抵道“我自晓得,且看看孟廷辉这三年窜升之势便能明白。”
沈知礼这才不再言语,只埋头在他胸前,闭了眼。
孟廷辉在朝之势的确是升得快如冲天,可这与皇上对她的宠信亦是分不开的。
之势瞧着今夜这光景,想来往后她还将升的更快罢。
狄府外车马渐渐都散了去,深秋之夜又复清寒。
可后门外的那架华贵马车仍然滞停着,风揭帘角,隐约可见里面透出的微弱的光线。
坐得久了,这马车里也愈发暖热起来。
孟廷辉依然坐在原处,只是脸色已较先前清明了许多。
沉压已久的心结一下子被他解开来,叫她感动之余又有些难为情,而自己在他面前落下泪来,更使她半天都不好意思再去看他。
英寡也就任她不言不语的,自己屈膝又抽出些许奏章,端看起来。
良久,她才抬头,目光顺着帘缝瞥向狄府高墙,轻道“也不知沈大人与狄校尉如何了。”
他闻言,啪地合上手中奏章,抬眼定望她一瞬,然后突然探臂一把将她扯到身旁,想也不想地便欺身压住她,便是虎豹出笼亦不及他迅猛利落。
她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便仰翻在榻,一掀睫就见他近在咫尺的凌厉目光,一呼吸就是他口中的滚烫的唇息,当下脸庞大潮,只觉自己亦像是被猛兽捕食的幼兽一般,逃不得躲不开。
他用手指拂开她脸上的发丝,然后轻一斜眉,反问道“如此良辰美夜,你说他二人能如何”
一动一言间,他这英俊的面容便让她失了心。
她喃喃道一声“陛下。”然后便下意识地去搂他的肩颈。
指尖才触到他颈侧的肌肤,他就遽然而下吻住了她,大手狠狠一扯她的衣襟,待一把握住她丰满的胸乳时,齿间才轻嘶一声,像是久渴之人终于品到了一滴清泉。
极淡的满足,更强的欲望。
可仅此一滴又怎能解了他数十日来积攒的一身熊燃烈火。
吾皇万岁万万岁章一一三 美夜中
她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被他拆解了去,凌凌乱乱地铺缠着。
“陛”她甫一仰头开口,他的嘴唇就移至她颈间,热烫的舌尖轻轻摩挲着她细嫩薄弱的喉头,竟真如凶兽噬人般地令她心搐一下。
他眼底的火,手上的力道,唇齿肆泄而出的欲望,她全都感受的分明,亦是挡无可挡。
夜风扑帘而入,吹的她浑身一激,依稀可见候在车外的两个小黄门。
她一下子有些清醒,想起这还在马车中,更是在狄府后门之外,这这怎能行
于是她竭力扭过头去,费力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急促道“陛下且等等。”然后又是急的抬手将他的身子用力朝后推去。
他却岿然不动,眼底火苗一窜数倍,脸上全无隐忍之色,抬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又抽过她腰间系带,利落地翻肘绕了几下,便将她的双手高高绑过头顶。
一下子便将她制的再也推拒不得。
她有些惊愕,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两手下意识地挣了挣,却发现他虽未伤到她,可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这犀带的钳制,当下大窘,才明白过来他是错以为她不想要他碰。
可他今夜也太过霸道了些。
才想着要如何开口,他却依然埋下头去,开始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地逡掠她的身子。
该碰哪里,怎样碰,力道又如何,他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是那么了解她的一切,唇舌手指精准地欺上那每一处能令她颤抖的地方,将她一寸一寸地化作弱水春泥。
她节节败退,再也顾不得推拒他的事情,这种被禁锢住无法抵抗的感觉是格外的刺激,忍不住多时就只能随着他的撩拨而轻轻吟叫出声。
他向来是喜欢听她叫的,只消她一出声,他的呼吸便愈发浊重,欲望便愈发亢然,下手更是愈发的不留余地。
她终是耐不住,双眼水雾蒙蒙地看着他,扭动着手腕,低泣道“陛下”
可这低泣声却是格外柔媚撩人。
他轻一住手,打量着她的色,知道她这是欲讨他心软,便故意将身子撑起些,一动不动地低眼望着她,不再碰她。
她身子半裸,衣裙碎缎不蔽春色,柔白的肌肤沾了汗粒,被车中暗淡的光线镀了层灰金,两手被官服犀带绑着不能动,纤细的手臂微曲着,一头长发散乱其间,再配上她此时那半是可怜办是惑人的情,当真是仙人亦能被她活活勾出凡心来。
真真是诱人。
怎会有人不觉得她美
平日里的孟大人不过是她的一层皮囊,一旦剥去这层层官服,她又何亚于那些会娇会媚会诱惑人的女子。
何况她还有旁的女子比不上的火热和大胆,在鱼水一事上与他堪称琴瑟谐鸣,怎叫他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