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模模糊糊的印象,让沈略有些尴尬,脸红的滴血,自己光顾着发骚了,把身边这只恶狼当做救命稻草。
“呃,我”她捏了捏手心,又重新放开,一幅手足无措的无辜样。发梢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滴落,滑入被打湿的领口。
唐颂的视线仿佛被胶住一样,喉结滑动,眸色亦幽深了起来,闪动着野性的绿光。
沈略感觉到他的情不对,低头一看,白色的t恤浸水,根本遮挡不了什么。她浑身要被烧着似的,就像涂着辣椒水,冷水浸没只会舒爽片刻,不一会儿,药效又开始四窜。
倏地,唐颂将她拽过,唇凑上她的。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开檀口,灵活的舌紧接着探入,翻滚搅动,激起惊涛骇浪。
沈略双眼迷离,在媚药的驱使下,抛却理智,环上他的脖子,想要渴求更多。
意乱情迷间,唐颂却突然放开她,将她扯离自己几分,压下欲望,盯着面前这个胡乱啃咬毫无吻技可言的女人。他素来不勉强女人,更不屑对人用药,眼前她的青涩,无不提醒着这很有可能是个诱人的小麻烦。
“你想清楚了”他粗哑着声音,难得好心的确认,权当给她一次逃离的机会。
“唔”他的问话蹦入沈略的脑中,全转化成了一个个无意义的字符。多年后,当唐颂恶劣地告诉她这句询问时,沈略想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如今,她只是重新靠近他,主动踮脚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小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该死的”他咬牙低咒,抱起她步出浴室,扔在了那张kgsze豪华大床上,身体随之覆上。
地板上,男女的衣物一件件的飘落,床上的激情如同这五月的初夏,逐渐升温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大片的落地窗洒进,照得床上的人儿脸颊近乎透明,愈加青春细嫩,也照得床边的男人脸色出的呃,黑。
沈略浑身酸痛地悠悠转醒,只是,如云朵般柔软的大床让她有些贪念。
柔软的床不是家里的硬板
她猛地睁开双眼,一时间没弄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却被床边沙发上坐着的面容不善的男人吓了一跳。不过还好,他穿戴整齐。然而,她的庆幸只持续了两秒,便在看见床单下自己赤果的身体后,失声尖叫。
唐颂早已洗漱完毕,盯着她冷冷地笑,他早起看到那抹刺眼的落红时,也想这么叫不玩儿处女是他的原则,他并不想打破
“卑鄙”沈略恨恨地看他,小脸因为怒气而通红。
“呵我卑鄙昨晚是谁先挑逗的谁求着我要她的”他抱怀,吐出的话语轻浮而嘲弄。
沈略沉吟了会儿,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有没有此事,她也不确定,只当这男人是在推卸责任,鄙夷道“放心,不会告你弓虽暴,也不会告你诱j”毕竟他也算救过她,虽然这种救只是从狼嘴落进了虎口。
唐颂被气笑了,扭头抑制住掐死她的冲动,靠,他是什么人,会怕这个
“我怎么越看越像是你故意算计我呢要钱还是偷种”还真不能排除这种情况,以往确有这样的女人,一幅清纯的皮囊,裹着颗yd算计的心。
沈略也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床单,连春光乍泄都没有发现,银牙咬得咔咔响“您金贵的种子我可养不起那些臭钱还是留着做人工繁殖吧”就像动物园里他的那些同类珍禽走兽什么的。
“”
以至于后来,唐颂一直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沈略,她不要他的任何礼物,也不要他的信用卡。任何讨好性的赠送,都被她或软或硬的给拒绝。甚至有一天他弥足深陷,揽着她亲吻低述“沈略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她故作惊恐样的推开他,轻道“你烧糊涂了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正是困扰他的这个理由把他气得半死。
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唐颂掉头就走顺便深吸口气以平息怒意。
沈略直直地瞪着他的背影,只等他一出去便穿上衣服。
一、二、三,门把旋开
滚蛋
她拿起枕头,一边龇牙,一边朝他的后脑勺比划着。然而,鬼脸却在下一秒僵在脸上,手上的枕头也软绵绵地放下了。
“你多大了”
唐颂临出门前突然想到这个他醒来时便想问出的问题,昨晚的铅华洗尽,露出她原本清秀的脸太年轻。而她此时的幼稚举动让他心底的那抹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十七”沈略轻撇唇角,因为从小便没有任性撒娇的机会,她很少在人面前做这些举动,被他当场逮住,也有些窘。
“sht”唐颂揉着额角,对昨晚临时起意捡了这个麻烦表示十二万分的悔恨,他亦不碰未成年的,万一不小心搞出“人命”,家里的两个老头非骂死他不可
“名字”零下二十度的声音。
沈略看他散发着冰冷寒气的脸,并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脱口而道“王小芳”这个名字应该够通俗吧,绝对能一抓一大把。
果然,他不再怀疑,又问了学校什么的,也被她随意用“辍学”这样的字眼敷衍过去了。只撂下一句,“唐颂”便转身离开。
沈略愣了下,翻翻白眼,她管他叫什么名字,反正,这种人永不再见才好。
却不知,命运的红绳早就缠在了一起,无论后来的那些年,她怎样拨弄,都始终无法摆脱。从现在的积极抗争,到高三毕业那个黑色暑假后的消极抵抗。
004 起疑
沈略走出酒店的第一件事,不是喂饱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而是去药店买了避孕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像她表面装出的那么淡定,那丝害怕后知后觉得越放越大。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她就完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刚才药剂师看她的情,就觉得一阵羞愧,那是轻视、是嘲笑、是惋惜
思游离的她,并没有发现就在她刚出药店门,便有道熟悉的身影折了进去。
章美意推开玻璃门,左顾右盼地滴溜着眼珠,彼时里面的两个药剂师正在闲磕牙。
“现在的孩子呀,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才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