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不行哟,院里已明文规定,王雅丽再行也不是主治医师嘛。”
欧正才仍痴痴地说“说起会诊,我们如果不把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才网入进来,这会诊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尖锐,好像不让王雅丽参加今天的会诊他就不会罢休。
胖院长十分恼怒他的说话,他一边倒开水一边沉着脸说“对于王雅丽,我们只能说她理论学得还比较扎实,可实践呢你不能说她实践经验也丰富到哪里吧”
欧正才争辩说“她实践虽少,但有理论指导的实践虽少却是有用,有些人实践虽多,但没有理论的实践再多也是枉然,那只是为盲目乱干找了个合乎情理的代名词而己。”
胖院长气愤地放下茶杯,说“你你放肆”
谈话自然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他气冲冲地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刚走到住院部,就遇着了王雅丽。
欧正才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王雅丽说“雅丽,今晚上有没有空我约你看电影好不好”
王雅丽不好过于得罪他,说“今天我我有点不舒服,我不想去看电影。”
欧正才说“不舒服就吃点药嘛,或者在家里休息休息,你的病人就交给我处理嘛。”
王雅丽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我挺得过。”
两个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碰到肖红霞在里面做交接班纪录,她一脸的轻蔑和歧视常常地刺痛着王雅丽的心。王雅丽很早就知道,肖红霞追欧正才追得很紧。她之所以这样恨着自己,完全是出于女人强烈的妒忌心。
王雅丽没有在乎这些。肖红霞却越来越气。她把纪录本往办公桌上一放,就气冲冲地进了注射室。
欧正才看情形不好,赶紧跟了进去,见旁边没人,两只手捧着她的乳防说“乖乖生气啦”
肖红霞没有挣扎,她才不怕人看见呢。欧正才捏着她的乳防,吻了一下,说“过两天我去找你,你好生跟我养足精,更不要让这对大苹果歇了气儿,到时候啃着没滋味。”
肖红霞充满欲望地笑了笑,说“我可等着你呀,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哟。”
欧正才嘻皮笑脸地说“一定,一定。”
他再次走进医师办公室的时候,王雅丽已不在里面了。他问坐在那里的一个年轻医生,那医生告诉他,王雅玉拿了两本书到值班室去了,说是有事就去喊她。
欧正才要忙会诊的事,这会儿没空去找王雅丽,可心里痒痒的难受。他对肖红霞没有爱情,只有肉欲,可对王雅丽却爱得极深,他自己也把握不住,若不能把王雅丽弄到手,今后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王雅丽回家后,进门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母亲,老人那张阴沉沉的脸让她感到失望,唐姨从里房出来,说“小姐,今天上午”
话没说完,就被王母截住“唐姨,饭做好了没有”
唐姨立即醒悟,说“还没呢。”转身就进了厨室。
王雅丽知道唐姨有话没说完,心里狂跳了一阵,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把挎包放到自己房里,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书,又到凉台上去浇了花草的水,再慢悠悠若无其事地转到厨室里。
一进屋,她就抱到唐姨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问“什么事是不是汉林有消息了”“
唐姨连忙点头说“是啊。小秦上午给你来了电话呢。”
王雅丽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自己本应呆在家里休息的,就是因为在家里心烦,才到单位上去上班的,这下可误了大事,没有接到秦汉林的电话。她眼睛里的泪水突然滚落下来,说“汉林他怎么说”
唐姨说“是你妈妈接的电话,我不知道啊。”
王雅丽问“我妈都说了些什么”
唐姨说“她狠狠地骂了小秦一顿就挂了电话。还说要他再不要打这个电话了。”
王雅丽忍不住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她一下冲到客厅,指着王母厉声泣道“你你干嘛这么狠心人家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亏你还工作了几十年”
王母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站了起来,面罩严霜地说“你这样跟我说话吗没有教养的东西”
王雅丽哭着说“你你太狠心汉林一定好痛苦”
王母说“痛苦关我屁事,他是自讨的,又没人强迫他接受这种痛苦。”
王雅丽越哭越伤心,后来竟说不出话来。王母见她哭成这样,毕竟母女连心,这时也缓和着声调说“好了,别哭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怎能因为这些事而伤了和气呢”
王雅丽抹了一把眼泪,说“你根本没把我当女儿嘛”
王母说“你要怎样才满意呢”
王雅丽说“我什么都好说,只要能和汉林哥在一起。”
王母又有些火了,沉声说“只这一件不行,为了你的将来,这个关我说什么也得把住。”
王雅丽不再说下去,捂着鼻子就向外跑,王母没有拦住,让她冲走了。唐姨流着泪从厨室追出来喊“雅丽,你不要走,你不能走啊”
可是,任凭唐姨怎么呼喊,王雅丽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王母一下子像散了骨架一般瘫在沙发上,眼泪在眼角边打转儿。唐姨忙倒了杯开水递给她,又给她捶背,说“太太,对不起啊。”
王母摇摇头,表示没有怪她的意思。
王雅丽冲出家门,在街上走了一阵,却没有好的地方可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更不知道如今快二十一世纪了,妈妈为什么还要像过去的老人们一样操这份闲心。她收起泪,用一种屈强的口气对自己说“我虽然能走出这个家,却不能走出世欲的牢笼,走不出母亲为我编织的网。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