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樵抬脸哀伤地像是哀求我地说“镜的心脏是先天性缺失,现在在美国,会诊的医生说,他本该死了,可是,不知为何,他还留着一口气,我想,他应该是想见你。楠楠,那件事是我们混蛋,但是,你能不能去见见镜,让他可以安心”
我靠在辰的胸膛上,泪水已经不断涌出,镜
“我们三个,镜为那件事付出的代价最大。楠楠,当初,镜跟你分手,其实是担心自己的病,他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不希望你做寡妇”梓樵已经哽咽落泪,侧开了脸庞,“是我卑鄙是我利用这点从镜那里夺走了你我答应他好好地照顾你全心全意地爱你他才把你放心地交给了我是我是我”
“你这个混蛋”我愤怒地冲上前重重推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我推倒,我跨坐在他身上揪起了他的衣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镜是那么地寂寞,那么地孤独你怎么可以把我从他身边夺走你这个混蛋啊”我揪住梓樵的衣服彻底大哭起来,为了镜,为了那件事,为了一切的一切,我彻底地哭了出来,每个人都要为那件事付出代价,可是,为什么只有镜,只有他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千百年前,北冰帝君已经为自己不懂爱而付出生命,为什么今天,还要再次上演。镜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命运还要再这样痛苦地重演难道,只因为当年红衣女孩儿没有答应春的求婚,而要不断重复这样的痛苦
是我错了
是我
是我也没有去珍惜别人对自己的爱,所以老天爷才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失去
站在镜的病床边,他紧闭双眼,身上只有各种各样的管子。
辰不吵了,梓樵不说话了,妖孽也安静了,所有人站在我的身后,只是静静地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镜。那微弱的呼吸,仿佛只是为了见自己爱人最后一眼。
我摘下了镜的氧气,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一吻,泪水滴落在他的唇瓣上,缓缓映入他的双唇“镜,我不会让你死,我这就把北冰帝君的心,还给你。”
我缓缓起身,看着镜的主治医生“做手术吧。”。
主治医生莫名地看我,梓樵拧拧眉,向他翻译。他很惊诧,反问我“做什么手术唐镜先生的情况非常特殊,即使克隆心脏,也无法与他的配比。”
我看向他“他心脏缺失的部分在我这儿。”
大家陷入惊讶。
“不要问,一定在我这儿,只管做手术”我沉沉看医生,他惊讶半天,忽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大致是让我做检查后才能做。
“楠楠,你冷静”妖孽忧心地看着我,“我们都不想镜出事,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乱来”
“没错的,一定没错的”我抓住他的手,“我亲眼看到的,看到北冰帝君把心给了我”
“你说地是梦”妖孽惊疑地看我,“那是梦啊楠楠”他着急地扣住我的双臂,“我们不会让你乱来的,镜也一定不想。”
我看向辰“辰,你相信是不是你也梦到了那些。”
辰怔住了身体,眼闪烁地侧开脸。
我坚定地看着他们“一定是这样的做了检查你们就知道了”
“让她做检查吧。”梓樵轻揽我的肩膀,“否则楠楠不会死心的。”
妖孽和辰一点头。我知道,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让我做检查,只是为了让我放弃自己这个看似匪夷所思的想法。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连镜的父亲母亲,还有整个医院都陷入了震惊几乎所有心脏科的医生,全赖围观了,因为这个现象,科学无法解释。
我和镜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根据我的要求,他们把我们方得很近,可以让我拉住镜的手。他此刻虚弱地像是一只垂死的精灵,躺在月光之下孱弱地呼吸。
当麻药吸入时,我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冰川世界。再没有红衣女孩儿和北冰帝君,整个世界寂寞地没有任何声音。
我走到冰川的河边,里面飘荡着一朵,又一朵冰莲。我想了起来,那是我雕的。
尾章五
那一年,天界选新的花,天帝出了一个考题,是让冰川开花。
所有的女孩儿,都想成为花,因为,只要成为花就可以和天帝长子春一起共事,在每年的春天,随他下界让鲜花开满春江绿地。
那个红衣女孩儿,是我。天帝规定,每一个花仙,都要参加,而我,是石楠花。
花仙之中,只有冬季的花儿,才喜欢天帝的四子,北冰帝君。他统管的冰川大陆常年积雪,严寒之气不容任何靠近。
大家都去了那儿,用各种方法,想让冰川开花。
那一天。他,北冰帝君就高高站在冰川之上,作为评审,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一众花仙在他的冰川大陆上施展仙术,然后放弃离开。
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冰酷的容颜,只想着一件事,这个人笑起来,会不会比春更加好看。
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想法,我忽然想让他笑。
我看着他的世界,只有冰雪,这样的世界怎能让人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