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气哼哼一拂袖,对丫鬟道:“我们回房!小红,今夜你找两个丫鬟在门口给我守夜!一步不准离开!”
“是,少奶奶……”唤作小红的丫鬟,一脸莫名地应承。这少夫人一向最不喜下人伺候,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怎么今日忽然转了性?
也罢也罢,找两个倒霉的丫头去守着吧。
是夜。
赵杏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王府里住这些日,睡惯了那皇宫御供的锦被软床,乍一回陈府,这满床厚厚的棉被,似乎也变得单薄硌人起来。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街边躺着都能睡着,想不到如今也成了那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身子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迷迷糊糊躺到亥正,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桌上的蜡烛应声晃了一晃。赵杏儿腾地一下坐起来:有小偷??
“杏儿妹妹果然在等我。”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身影灵活地从窗户外翻进来,关上窗,摸上赵杏儿的床,熟门熟路地从背后一把搂住她,一双沾着夜露的冰凉的手,不老实地直往她亵衣里钻,吻胡乱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是方渐。
“妹妹果然一心为方某着想,怕方某从门口进来叫人看见生疑,特地令丫鬟把守着,暗示方某翻窗而入……杏儿妹妹真是费心了。”
“呸!谁要你来了!”
赵杏儿怕门口那守夜的丫鬟听见,只得压低声音,暗啐身后这自作多情的男人。方渐大约已是熟悉了她这套路,自当她是口是心非,不顾赵杏儿挣扎,一双大手自顾自地不住在她全身点火。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赵杏儿便衣衫散落,领口半开,眼含春水,软软地倚在了他怀里。
“杏儿妹妹真好看……”方渐吻着那娇艳的红唇,一往情深地道。
赵杏儿瞪了他一眼,眼软软的,撒娇一般:“你跑来做什么呀?毛手毛脚的,叫那门口守夜的丫鬟听了去,大半夜带人来捉贼,你可就自此身败名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杏儿妹妹还不快遣散了那守门的丫鬟?”方渐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压倒在床上,隔着肚兜揉捏那两团软乎乎的白肉,“哥哥的清誉,可就掌握在妹妹手里了。”
“我呸!你清誉早就扔水沟里,叫那野狗叼去了!”还清誉呢,也不知道这些天,非玩那二龙一凤、占着她这有夫之妇不撒手的人是谁!
“妹妹又胡说,方某的清誉,分明是在这陈府里,叫妹妹取了去……杏儿妹妹莫非不记得了?”
方某小鸡啄米一般轻吻着赵杏儿的鼻尖,眼中含笑,手轻轻挑开那亵裤,抚摸上那带着稀疏耻毛的花户,不轻不重地磨蹭着,似意有所指地道:“今日‘故地’重游,方某可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