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楚微微一笑道:
「是我三妹,她头一回来沈府,难免有些生疏。」
沈垣一双眼眸却紧紧的凝着她不肯放开,听了闵楚的话,忙摆手道:
「堡主不必这般多礼。」
他说着,又不自觉溜回了闵怜身上:
「倒是我头一回见三姑娘,多有得罪,请三姑娘莫要见怪。」
沈垣其实生的还是一表人才的,朗眉明目,器宇轩昂。偏他又不止英伟过人,还有些似有若无的书卷气。
也怪不得他能成男二号,和祁穆安同台竞艳了。
闵怜却觉得他眼古怪,彷佛是认识自己一般,有些惊喜,也有些痴迷。这让她着实不悦,便恼怒的剜了他一眼。
沈垣捕捉到她眼,有些尴尬的红了脸。
其实这沈府,和闵家堡有些事务往来,两家算得上互惠互利,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处了下来。
闵怜想着到底是要给沈家人一些面子,沈垣收回视线後,她也就作罢。
因为沈垣的父亲还不曾回来,他就安排了几人先在厢房安顿下来。闵怜在东边,靠的和沈垣有些近。
不过一开始她并不知情。
到了晚上,闵怜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头,派来伺候的她的丫鬟被她赶到了外头,她就那麽坐在窗口上,手里头拿着绣线。
在古代,其实真是没甚用来消遣的活动。她在闵家堡尚可同花花草草玩耍一番,到了沈家,自是不能显露。
这样一来,刺绣便也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方法。
想着安抚祁穆安,她就预备为他绣个荷包。夜风正凉,她将烛台放在了旁边,自己就倚在了窗上。
今夜月色柔和,不似以往清冷。她咬断一根丝线,看着上头完成了大半的形状,自得的笑了。
夜幕如漆,繁星点点。美人倚在窗台,青丝三千,倾泻在她腰间,若墨画描摹,似妖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