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很快就好了。但是蔷薇,你也不能坐以待毙。你想想看,为什么蝶骨衣会吸引冷谦安的注意力?”简梦蹲在白蔷薇身边,循循善诱。
“为什么?”带着哭腔的白蔷薇抬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当然是因为蝶骨衣不要脸啊,你没看她像个发情的婊子一样整天粘着冷谦安?说不定冷谦安反而会吃这一套?既然蝶骨衣不要脸,你也不要再矜持了。蔷薇,你要把握主动啊。”
“……主动?”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简梦的话,白蔷薇现在处于崩溃的悬崖边缘,可能任何能够可以尝试的方法她现在都会接受。
冷谦安是学校乐团的成员,负责钢琴部分,这几天乐团都有合练,等合练结束后,只有冷谦安孤零零的坐在钢琴前,偌大的音乐教室,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和孤寂,就连光都无法穿透。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黑白键上,按下。
飞舞在琴键上的手带出天籁般的乐曲,冷谦安弹的是李斯特的《钟》,这首曲子比较需要手指的灵巧和对乐感的敏感度,前期的舒缓到中期的变奏,速度逐渐提快,直至后期的一气呵成,需要极高技巧的三段变奏,如果没有几十年钢琴功力的人是很难流畅完成的。
而冷谦安从容优雅的演奏着,他也仿佛置身在了音乐带给他的愉悦里,眉目不再充满戒备,甚至唇角隐隐带着笑。
白蔷薇安静的站在门口,聆听着,她痴迷的看着冷谦安,在最后收音后,才清醒过来。
冷谦安没有回头,倾注感情的演奏结束气息还有些不稳,但仍然淡漠的开口:
“有事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