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端的是诱人万分
南岵境内逐州至秦山以西诸地,全部给她
心浪翻天而过,竟不敢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英欢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瞬时僵住,心中在动,脑中在想,顾不得他一点点欺近,直至他的手轻轻撩开她纱袍襟口。
她回,只觉胸口一凉,再抬眼时他一双褐眸近在咫尺,瞳中淡淡地映着床头案角烛光。
他的指滑入她衣襟,他看着她,他拨弄她的身子,他偏了头俯身下来,他刀唇微开,声音低低哑哑。
她的脸变得滚烫,她的手颤着滑至他身后将他搂住,她侧过脸不去看他,她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可却什么也听不清。
他屈膝,缓缓顶开她的腿。
他浅啄她的雪颈,轻舔先前被他咬过的地方。
他含住她的耳珠,而后开口,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只要你肯,我许你天下。”
英欢心口紧窒万分,指尖陷入他腰腹侧面,扭头去看他,“你”
声音颤哑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贺喜眸子一阂一开,里面黑雾散去,侧身而下,吻她散落在床上的发,而后抬头,伸手拾起一綹,轻握于掌中。
她眸中带水,红唇微启,看着他,看着他。
他眉峰略动,手指擦过她的唇,“弃邰涗而降邺齐,将来我若得天下,这天下一半给你。许你万倾封邑,邺齐燕平宫内宣辰殿上的后位,是你的。”
字字侵心,竟寒如此。
英欢身上热意陡消,手自他腰间收回,而后一掌抬起,甩上他的左脸。
清清脆脆一声响。
贺喜惊愕至极,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身子被她用力推开,就见她脸色煞白,要往床下而去。
于是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攥在掌中,罔顾脸上火辣辣的痛,捺不住胸腔满注的怒气,朝她咬牙低吼“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英欢长睫掀起,眼中有火,另一只手想也未想便朝他打来。
他扣住她的手腕,怒气愈盛,翻身压她于床,身子挤进她腿间,低头就去狠咬她的肩。
他想要她
他从第一次见她起,就想要她
他念她多日,终得一见,才知自己有多不愿再与她相斗下去
他头一回,愿许给女人如此重诺,如此重诺
他身侧后位,他手中江山,他给她
可她怎能是如此反应
英欢眼睛发红,胸口欲裂,阵阵痛楚自肩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飘至鼻间,感到他牙间一松,头埋在她肩上不动,又是半晌,才听他咬牙道“为什么”
她不语,胸懑难平,手攥住身下锦被。
为什么
他说许她天下,她心为之震,以为他愿为她弃江山
谁知他竟是要她将家国拱手让之,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他许她以后位
她冷笑,他的后位他的后位她不稀罕
邺齐后宫各色佳丽纷争,他以为她会在乎他的后位
当真可笑当真可叹
他二人一生纠结,相斗十年才相见一面,家国天下掌中江山,事事相阻
至此才知,他让不得她,她亦让不得他,他和她如何能遂得了己愿
她咬唇垂眼,身子在抖,肩上之血沾上纱袍,绯色愈艳。
贺喜起身,猛然将她拉起,揽入自己怀中,“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英欢仍是不语,身子在他怀中却是愈抖。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她想要他做的,他断然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干干脆脆断了这份念想,只为邰涗而求。
贺喜手臂收得更紧,盯着她,“说”
英欢轻喘一口,抬手,指尖触上他左胸,缓缓点了两下,“十年间你欠我的,悉数奉还。从今往后,邺齐得土一寸,便分邰涗半寸;你尝利一分,须得让我半分。邺齐永不犯邰涗之境,两国缔结盟约,于京中互设使司。”
贺喜抿唇,手臂渐松,“依你。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英欢望着他,摇了摇头。
“没了”贺喜面色骤然转怒,握住她的手腕,“那你同我又要如何”
英欢低了眼,慢慢道“你做你的东喜帝,我做我的西欢王。天下大事从此交由使司互议,你与我,永不再见。”
贺喜大怒,肩膀在抖,“你休想你若是作得如此打算,明日我便领兵直逼遂阳任他十个狄风也挡我不住”
英欢冷眼看他,“但看你明日能否出得了这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