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门上,他在她身前,烛光从内映过来,殿外若是有人走过,里间情境一望便知
疯了,他疯了,当真是疯了
这行径岂是一国之君所为
英欢挣脱不得他的掌,颊侧有汗淌落,开口却觉嗓间干干,“放手你究竟要听什么”
贺喜指上力道加重了些,将她揉捻得微微发痛,“说,那一夜为何肯放我走”
英欢眼睫轻抖,身子扭了一下,不语。
他松开手指,大掌裹住她娇小的乳,向上推去,然后低头猛地一吮,听见她低吟,他才抬头,哑着声音道“说,为何肯将邺齐百姓送还与我”
她抑不住一声喘,伸手去攥他的手腕,却惹得他更加用力。
他手朝下一探,猛地拽落她身下衣物,“说,为何要让狄风拿那珠簪来找我”
她挡不住他朝她身下移去的手,唇咬得渗出血来,只觉身子已不似她的,热得惊人,如火在焚。
他的脸俯下来,直直盯着她,手指揉着那一点,看她在颤在抖,声音哑得听不清“说,今晚为何会来这里为何见我伤了会流泪”
她身子再也禁受不住,眼中全是水,颤声道“你明知故问。”
贺喜眉峰陡扬,指尖一压,“我让你说”
英欢低泣一声,身子向后仰去,长发散落,就是不语。
他咬牙,看她倔强至此,心中怒气勃然而生,两指一并,蓦地挤进她的身子。
紧烫至极,他两指竟不能入,被绞裹得发痛。
她幽狭得不可思议
贺喜薄唇微开,面色骤惊,抽指而出,手竟在抖。
他那带了刀茧的指粗砺不堪,一进一出,让她身子似被划裂。
英欢痛极,喉头呜咽一声,想也未想,伸手就朝他右肩狠狠攥去,用力掐住他,指甲陷入布条内。
血渐渐漫上来,染得那布条猩红。
贺喜亦是痛极,一下放开她,脚朝后退了一步,牙根紧咬,眉头拧得死死的,握成拳的手青筋毕现,身上俱是冷汗。
英欢脚下一软,顺着门滑坐于地,身子仍是在抖,先前那痛却是渐消渐灭。
他看向她,顾不得痛,面色仍惊,“你”
她不语,心中震颤不休,抬手飞快地敛了衣物,扶壁而起,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却不知说什么。
贺喜僵在那里,任肩上火辣辣地痛,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心中百感交杂,不知能作何想法,她
世人都道邰涗皇帝好男色,后宫男宠无数。
那一夜,凉亭间,她贴着他,她主动来咬他的唇。
他手指慢慢地弯了弯,刚才那感觉,绝不是假的
他惊诧,他震动,他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口在烧,他不知如何是好,头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不出话来
英欢心头脑海全然乱了,只想夺门而出,此生再也不要见他。
可身子将转,余光就见他肩侧染血布条。
脚便无论如何再动不得。
她闭眼,心中默喘,再睁眼,然后朝他走过去,一张口就颤不成声“等下传人来替你看伤。你且先去躺着。”
贺喜一把握住她的手,按捺住心中惊潮,看着她,低声道“你想让人人都知我受伤了”
英欢欲抽手却不得,咬唇半晌,才道“那你”
贺喜慢慢松了手,“明日回营,自会叫人来看。”
她看他,见他面色发白,想到他这肩上之伤是为何而来,心中一郁,“让我瞧瞧。”
贺喜不动,只是望着她,心底大浪打翻了天。
十年间诸事,到底何为真何为假,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她。
一直以来,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英欢抬手,解开他肩侧布条扎的结,顺着他的下腹胸膛一圈圈绕开来。
布上的血染上她的指。
他的血染上她。
这血
若非这一役,他怎会受这伤。
到底是因她而伤。
英欢低着头,手上动作越来越慢,竟半天都不敢除去最后一层,撇开眼,轻声道“是刀伤还是箭伤”
贺喜不语,拉过她的手,自己抬手一扯,血布落地。
英欢深吸一口气,才敢抬眼去看。
肩上刀口纵深,一路延至背后。
她唇微微有些抖,轻挪一步,去看他的背。
贴得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草药味,想来他在营中,已是让人处理过了。
伤口结痂又裂,此时仍在点点渗血。
英欢看着那血珠,头不禁一晕,手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缓了一瞬,才开口道“你要置邺齐百姓、江山社稷于何位怎的如此任性。”
身负如此之伤,却要徒留邰涗境内不归;天气炎热,却要亲自披甲驭马率军来见她;肩上刀伤不可用力,却要在两军阵前狠掷那一枪。
明明是天子之身,却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