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打破常规试一试。老是听见隔壁传来男人和孩子其乐融融的声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喜欢孤独,但不喜欢被这样赤裸裸地排除在外。在门外徘徊许久,才推开青年的卧室的门,很不巧,他正对着床打手枪。
陆景浩很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呆呆地矗在那。青年倒是大方,把手里的东西收回裤裆里,若无其事地朝他看过去:“有事?”
陆景浩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可能是大脑发热,他竟然走过去,把手放在了男人隆起的裤裆上。事后他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不正常了。
薛平光自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冷冰冰把他的手拨开了,在他送客的眼下,陆景浩也不敢多留,知道自己犯了傻,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让人笑话了。
第二天,薛平光就离开了别墅。据说回部队去了。陆景浩一下就病了。他那天走了那么长那么长的夜路,以为青年见他回心转意,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现实中,他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落和轻蔑。
他觉得那个人变得越发难以理解了。自己也变得无法理解了。他何曾在意过这些?这些又算什么事?值得他花费心力?值得他怄气?但就是浑身不舒畅,像是得了连自己也搞不清的隐疾。太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
“怎么了?奄奄一息的?”严世成送饭进来就看见他一副打不起精的样子,自然要嘲讽一通,否则对不起那一次赌博后的一贫如洗,“被少爷甩了?有啥的,你不是自信他离不开你吗?放心,你是他爹,他会回来的,等他出去玩够了就会回来孝敬你。”
第98章卖仆求荣
坐在床上的男人沉着脸,一语不发。在发烧这种虚弱的状态下,他的眼却仍旧犀利。严严实实地罩住那颗波动的心。
严世成叼着烟,在屋里随意走动着,休闲的姿态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装逼至极:“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你吗?”
陆景浩皱着眉,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朝他微扭过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陆景浩容不得谁吊他胃口,将那张赢来的已经属于自己的积蓄卡丢还给他,反正这笔钱对自己也没用了,还不如物归原主讨点快言快语。
却不料男人受了侮辱一般虎起了脸:“你以为我严世成是输不起的人吗?我警告你,别把老子看扁了!”
陆景浩掀了掀眼皮:“小白离开了,只有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张像要长出两个拳头的脸一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大概是只有被捏住软肋的人才会发生的的化学反应吧:“哦?”
随即他笑了,不到一秒就把真相全盘托出:“你忘记你被执行死刑的事了?你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可你还到外面去抛头露面,那有多么危险,为了自由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少爷好不容易才挽回你的生命,你却老是进行无意义的自杀。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自由就像空气一样触手可及,在他被关进监狱之前。可现在,连一丝阳光透进来他都要兴奋半天。一落千丈的境遇让王永胜处于深深的绝望里。
直到某一天,那道看得见摸不着的救赎之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凭什么关我?我犯了什么法?这合乎程序吗?我要请律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