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来,就会把他藏有自尊的地方搜刮一遍。在床上越来越会讲那些讨厌的污言秽语。
李先喘息著,愤怒又无奈,只得放任他一次次往深处捅去。
“电话给我!”见他把不断尖叫的手机扔到了一边,李先赶快扑过去拿在手里。
是华泽元。
在袁风俯身上来之前,赶快按下接听键。
与以往都不同,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淡得就要散去,只听他说:“李先,你有空吗?”
“有空来看看我。”
他继续说,“有空来看我一眼。”
他正要说话,电话就被袁风不耐地抢走,关掉扔在床下,他愣愣的,可对方已经凶狠地撞击起来了。
他一直魂不守舍,直到将精液射进他体内的男人一遍满足地喘息一边冰冷地嘲笑他:“不准去找他,以後也别想了。”
今天照顾他的佣人有事没来。
只剩他一个在家。
时间在走,生命在变。
他愣愣地看著锺,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仍不知何去何从。一直发呆,直到肚子持续了几天的阵痛忽然猛烈起来了。野火燎原似的。
“呃……”深吸了几口气才站起来,想去拿李先留给他的保胎药,只是途中,在他踉跄了一下时,体内似乎有东西应声而破,顿时下身涨潮一样湿润起来了。
腹底像是有把刀绞的痛楚,让他跪在地上,根本无力察看从那里流出的是血还是羊水,只隐隐晓得,也许自己快要生了。十月怀胎,终於到头,可是孩子降生之後,他少的不止是这块肉,而是和肖腾最後的牵扯。
原来他算过命。算命的人说他八字里除了一个字其他都含孤独之意。这辈子无依无靠,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都没有一个像样的结局。他说这是命中注定,无可化解。
开始他还不相信,以为这是和尚骗人的把戏。後来才发现,的确如此,而曾经真心实意向著他的爱情,怕也只是让他上钩的鱼饵而已。
这一生,这一生……就如一片单薄的叶子,春绿夏黄,秋天凋零。
他想哽咽一声,驱逐掉胸口的闷气,但是剧痛,已经夺去他的感知。
他是痛醒的。
隆起的肚子生生发硬,就像要裂开一般,抽搐不止。
用最後一点力气,手探过去,抓到了不知何时,从床上掉到地下的手机,几乎是无意识,反射性拨了肖腾的号码。
肖腾牵著女人的手,流露出温文尔雅的风度,嘴上像是在麻痹猎物不断软语著。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在说小时候的趣事,这个平台上没有人只有风,而对方微笑著,兴趣盎然的样子让那张平凡的脸显得生动。
这是个不允许被打扰的时刻。他身经百战,自然知道一直稍欠的那点火候,令人愉快的现在足以弥补。他们热烈的关系就要再进一步。
所以他看也没看电话一眼,就挂掉了。继续他与她感情充沛,兴致勃勃的交流。
华泽元闭上眼,脸上浮现出一种垂死的醒悟。
他浑身颤抖,越抖越厉害,就连灵魂也快要站不住脚。
急促地呼吸著,刚才身体仅有的灵活度也在男人挂掉电话的一刻变得僵硬,痛更是像冲破了闸门,汹涌得可怕,淹没他。
不得已,他只好拨了李先的电话。
李先赶来时,男人的情况很不妙。
下体开始出血,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