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是为了什麽?究竟是为了什麽?得到的东西不珍惜,得不到的却强求,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其实得与得不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满足於黯然销魂又痛不欲生的妙感觉。
和袁风交易的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的精液似乎仍留在他的体内,不曾干涸。他们这样的人,谁会付出真心去呵护?不过是对肉体的欣赏,快感的依恋罢了。幸福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遥远得离谱,越是追越是远,永远都不会有一丁点的触手可及,一切都是白日梦。
袁风躺在椅子上,嘴里叼著烟,看著天花板的眼睛满是嘲讽:“你说……你不干了?”
站在他不远处的女子毫不含糊地说:“是的。”
男人沈默半响,一下子坐起来,被他一口咬紧的烟支翘得高高的:“你确定?”
平日里总是透著彪悍,处处大胆的女人,如今就像从良一般,穿著平常的衣物,扮相绝对的小女人。
“我确定。”
袁风笑了一下,将烟将嘴里拿开:“欣佩拉,你跟了我几年,现在洗手不干,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欣佩拉不语,双眼紧紧地眯起来。
好笑的表情变作不削,袁风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放心,我不会对他不利的。”
对方正要说什麽,电话响起。
看了一眼号码,袁风拿起话筒,按下扩音:“肖腾,找老朋友我有什麽事?”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起眼睛,看见欣佩拉紧张兮兮,抓著衣角的手指扭扭咧咧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他不动声色,做出认真听男人讲话的样子。
“袁风,我想向你打听打听。”
“打听谁?”
肖腾说:“原来那个给我做催眠的人,我想让他再给我催眠一次。”
欣佩拉的脸变得煞白,退去已久的戾气又回到眼里。
“为什麽?”袁风问。
男人说:“我不想再恨他。想忘记他。不恨就忘记了。“
袁风也不太懂对方的想法,只是按理说话:“不恨就会忘记,世间没有这种说法。肖腾,既然你想找那个催眠的人,叫他重新封住你对华泽元的仇恨,就说明,你已经不恨他了。”
肖腾沈默很久,才轻轻一声:“谢谢。”然後挂掉了电话。
把话筒扔到一边,袁风对那个面无血色的人遗憾地摊了摊手,笑得奸诈:“你还会觉得他爱你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肖腾还是走了。
不过留下了一笔钱。还请了人来照顾他。现在似乎跟原来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许是肖腾对他的态度吧。
他会回来看他。还问他要不要把李先叫来陪他。态度虽然不冷不热,就连关怀也是清淡的,华泽元也觉得高兴。
从告白的那天起,肖腾就变了,不再打他,不再骂他,像一个路人对待他但又不全然是无情的。只是在两人之间,拉长了一截疏离的影子,这让他无法再谈感情,也无法拿孩子做谈资。
比起之前,肖腾对他温柔多了,只是这温柔冷冰冰的,分外透彻,不含任何暧昧,不带一缕情思。让他很不安,似乎,男人所有让人误会的举动都不过是友好的表示。
有一天,肖腾来的时候,发现阳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