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晨八点,他才大梦初醒地掏出手机,几个小时维持著同一个姿势,身体都麻木了仍不自知,其实他没有任何不好的预感,可肖腾到现在也没回来,如今想起打电话给他,却没有接通,过了半小时再打,仍是如此,好像他真是不告而别,为了离开自己而选择了人间蒸发,但是华泽元敢笃定,对方绝不会再抛下他。
九点的时候,床边的座机响了,他慌忙接起来,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是在清新的早晨,这把声音却让他感觉再度回到黑夜的森森发冷。
“华泽元。”那个人用冷淡到华丽的调子叫他的名字,“你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那轻轻一笑,犹如毒蛇吐著蛇信,“不会有结果的,你们不可能幸福。”好像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她有的权力,“他是我的。”
等华泽元反应过来,电话已被自己挂掉了,看著它原封不动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这只是错觉。刚才并没人打电话进来,也没那般冷静又恶毒地诅咒他和肖腾的感情。在这个身心都处於极度担忧的状态下,任何与肖腾失踪无关的事皆自动过滤。
第二个电话是李先打过来的,华泽元听见是他就忙说:“肖腾不见了。”
他并没惊慌失措,但语速太快,对方没听清,要他重复一遍。但刚才那种似乎能够求助的激动忽地荡然无存,弹指间便心灰意冷。放下话筒,他继续等。
在中午时分,铃声响起,他有预感,这是最後一个机会。如果不是肖腾,那麽他不能再空等,一定有什麽事发生,他须冷静而理智地面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号码,他几乎兴奋得按了几下才按准接听键。
对方是个男人,但不是肖腾。
不由握紧了机身,心头猛然纷乱,只听他说:“华总。”
打了招呼,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
华泽元只觉心揪得粉碎,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但心慌意乱他提防不来,没有问‘你是谁’,就直接地:“他在哪?!”
仿佛透视到他沈稳下的狼狈,那人嗤笑了一阵:“昨晚,他在我这做客。”
跟先前挑衅他的女人不同,这家夥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嚣张,但他没有时间去玩味:“放他回来。”
“呵呵,”男人笑,“那可不行。”似正色,“他还不打算走。我得尊重我的客人。”
华泽元咬著嘴唇:“让他接电话。”
可以想象,对方在那边摇头的动作是多麽失笑,“求我还这麽霸道,华总真不愧是华总啊。”又说,“不如你来接他,我给你个地址,不过千万别报警,你应该明白警察只是小丑罢了,这出戏我当然乐意他们参加,可谁叫够资格的就只有华总您一人呐。”
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该多说话:“在哪里?”
男人没有立即交待地址,而是戏弄他似地闲扯:“你怎麽也该想办法探下我的底细,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