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华泽元双目无,说出的每个字都极其恍惚,整个人在对方的侵犯下透出浓浓的虚弱,也许是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在他智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猛地蹭了起来挣脱对方的钳制侧翻过去,胸口重重落地,然後掐著自己的脖子像虫一般向前蠕动,当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时他转过脸,惨然一笑,色猛然空洞,陡地吐出一口血。
看著陷在枕头里,那张在睡梦中也不安分的脸,肖腾很想抽一根烟。
然後他才想起自己戒了很久很久了,因为他发现,即使抽得天旋地转,去了半条命,仍是那麽辗转难眠。於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始吸毒,并深深地迷恋上那种志不清,不知何年何月的感觉。
当然这些都过去了。有什麽比过去还要不值一提的呢?手中再美的万花筒都有可能在你最愉悦的一刻变作噩梦,何况是一份看似流光溢彩实则并没有著落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忘了。都忘了。只可惜这并不像切除某个器官那样干脆利落,即使你极力忽视那点藕断丝连但还是得永远地痛了。
痛了就痛了。毕竟再怎麽痛也没有那一下痛得多。
他转回目光,他没有必要再窥探自我。一个疤痕究竟又能影响他多少呢?一片废墟的心房又何以让他重蹈覆辙?
肖腾自嘲地笑了。他从来不需要任何解脱,他胆大包天敢自以为他如今这份身心的空白足以虚妄了虚妄的一切。一无所有真的是,很快乐。难道不是麽?
刚叹口气,那人就醒了。
他坐在床边,不需要伪装,就已经冷漠得太够。从他始料未及然後意料之中再是坦然接受这份真正是出於自己心中对曾经那份牵挂的不动於衷,让他有种赞叹世界太过美好的冲动。
毕竟,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有份感情他拿起了,正儿八经地放在了心中。放下时,也将它好好地彻底地放下了。他的生命也算走完了最快意的一程。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看见他了,也许睡得太久还混沌著,所以没有实际的反应,只是眨了眨眼,表情仍是有些懵懂,然後有点怔忪,接著眉突然一下皱起来了,几乎变形了整个额头。
肖腾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他意识到往後退已经晚了,那人猛地扑了过来,根本不像才做了手术接了肋骨甚至还未进入恢复期的伤患,以不可思议的力道,用打著点滴的那只手拽住他衣襟,整个人撞在他身上後就这麽摇摇欲坠地挂著,一双眼睛瞪得十分恐怖,里面注满了他所熟悉的却更为赤裸的伤痛以及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悲愤。他不惜打破身体极限而一股脑呈现出的凶恶,一点点摇著头的悲哀,和咬牙切齿也不能宣泄的恨意,那样让人忍不住责怪自己、审判自己的尖锐,就这麽如熊熊烈火般肆虐在空气当中。
然而肖腾,却是无话可说。他能有怎样破例的感触可以回馈给他的?没有。
对方越是激动他越是木然。然而这般鲜明的对比即使有人让步也无法抹得去。他们之间再无可以维系的东西。又何苦做出根本不划算根本不明智的扭曲?
直到男人紧咬的牙关中隐隐泛出血丝,喉头因为他太专注於这般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