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结束时,华泽元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满是白浊和咬痕的身体几乎是无意识地持续战栗,饱经摧残的小穴仍没放弃对肉棒的绞吸,虽然已不复之前的紧致但能以更甚一筹的柔软和湿热留住巨根的温存。
下面那个都只剩一口气了,一直处於主导方的肖腾更不用说,两人的体力都透支得厉害。男人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旁,一个劲地直喘,大颗大颗的汗珠打在他的胸膛上面。
华泽元顿时紧张起来,如果对方醒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心里越发不安,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他鼓足勇气,干脆来个毫不心虚的直视。抬起头,正好撞上肖腾淡去欲望的眸子,明明吓得要死,却硬做足了毫不畏惧的样子。
身上的男人仍是在调整著呼吸,虽然双眼看著自己,却毫无反应,有游太虚的嫌疑。华泽元不怕了,睁圆眼睛,有点凶恶煞地盯紧了他,很不高兴地皱著鼻子,微红的眼角倔倔地翘著,嘴唇抿了又放放了又抿。他尽量无视自己大张著的腿间,由於频繁的交合满是淡红色的污垢已经闭不拢却仍旧含著那根半软半硬的阴茎、早就习惯暴露的穴口。这淫糜的场面让他不甘示弱甚至兴师问罪的表情太没说服力,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拢了拢腿,无奈肌肉早已僵硬轻轻一扯便牵动了痛经。
他有点气馁,受不了挫败地双手撑在床上用力拽著笨重的身体,往後移动了一点便因为肉棒擦过穴道勾起的战栗而立刻放弃。重新抬起头时,他不禁吃了一惊,原来不知何时肖腾已全然清醒,比这个冬季还要冷上一分的眼睛正注视著自己,里面的深邃可怕的波澜不惊,华泽元故作镇定,钩起了嘴,以很无所谓和不削的调子与他对垒。实在是服了自己,在这种要命的情况下竟也能瞬间做得无懈可击。
华泽元在心中自嘲了一下,正要把这出‘空城计’进行到底,哪知对方双眼一闭,猛地栽倒下来,他躲闪不及,被砸个正著,气得他狠狠咬了那人一口,直到牙齿都疼了才松嘴看了眼自己留下的齿印。
华泽元很白痴地笑了,弯弯的眼睛突地又吊了下来,一副酸酸的样子,垂下头,舔去男人肩膀上渗出的血丝,目光变得温柔而迷离,眼睛半睁半闭间竟有一丝泪光游弋,脑袋轻轻蹭著对方的胸膛,似乎想起什麽脸染上一抹红晕,仿佛不好意思自己莫名其妙的羞窘,更不知如何发泄涌上眉梢的轻愁和胸口里的钝痛,反射性地就要咬,最终还是舍不得,只好把牙齿放在自己的手上磨了几道。
“混蛋……”他一个人在那扭咧了半天,才勉强恢复了正常,恨恨地骂了声,发现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便把手放在脖子上心想扭断了算了。妈的他活著还有什麽意思?一旦对肖腾动情他什麽都完了,曾经做的一切不仅白费,更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但有些东西他无法控制,就像看破红尘的人即便做了和尚也瓦解不了根深蒂固的七情六欲。
华泽元叹了口气,望了眼窗外,惊地发现,街道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然而这里,却是和外面天壤之别的温暖。虽然被男人压著不太舒服,体内的余温也渐渐冷却,但不会比他一个人时更难受更冷。快被压扁了的时候,他狠心将对方推到旁边,却没打算把那话也一并遣出来,而是钻进了男人的怀抱里,一刹那比一刹那更安心更惬意的静谧和暖意越发让他感动和贪恋,而疯够了的小穴现在还真有点疼,让他怎麽也睡不著,也不敢睡著,再一会,再那麽一会,他必须要走。
妈的,时间你停下来好不好。华泽元在心中孩子气地嘟囔一句。要麽现在就是世界末日,如此一来,所有的恩怨都顺理成章地不了了之,天地间再没复杂的东西,人们只需要互诉衷情,把握住最後的一刻。相信死亡无人畏惧,反倒有一种就此永恒的惬意。
到底还是不可能的。华泽元一阵虚脱,第一次对现实极度极度无力。他咬了下舌头,在满嘴的血腥味里狠狠抱紧了肖腾。然後爬起来,盯著他的睡脸,在他额上,有点犹豫接著又为这点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