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敢肯定,肖腾不过在某个纠结上蹉跎,一时无法释怀罢了。
华泽元笑了,他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抖了一下,低头叼住一根,将剩下的扔在男人面前:“抽麽?”
哪知肖腾像受了惊一般猛地一下站起来,还撞翻了一个盘子,脸色惨白转身就走。
华泽元毫不意外,跟著起身,留下几张大钞在桌子上,说了声‘埋单’,就追了过去。
一直以来,他都处於劣势,今天自己不得不好好残忍一次。
没想到事隔两年,一包再普通不过的烟,让他们再次回到那一夜。
那一夜,他将男人推下去,然後在倾盆大雨中独自奔回车里。有一秒锺冷得簌簌发抖几乎快熬不住的自己,如今还记忆犹新。
放在面前的那包烟,犹如一条对他虎视眈眈,异常凶残,却不削於攻击他的蛇。他吓得不轻,反射性地将它扔到脚下,踢得远远的。
然而在第二天洗车的时候,他又把它捡起,还经质地记住了已经消失的那个人最爱抽的牌子。
里面还有七根。在失眠得厉害,头痛欲裂,那些寂静得撕心裂肺的夜里,他会把它拿出来,细细地看,然後抽出一根如饥似渴地点燃。
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冷清的生命里冲起了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如此安慰,如此温暖。
而今天他拿出来,把自己一直珍惜的回忆无奈当作了对男人尖锐的刺探。
“肖腾!”他追著快速往前走的人,大喊一声。
男人没有理他,但脚步呈现慌乱,跌跌撞撞地飞奔。
“肖腾!”华泽元几步赶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却被狠狠挣开,他不得使劲将他拽回来。
他笑著:“肖腾,你走哪去?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男人几度压抑,仍是忍不住浑身的战栗,华泽元笑得更欢,把他推到墙角,禁锢在怀里:“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应该──”压低的声音,在空气里有力地周旋了一圈:“是怕你把我吃了才是。”
“呃……”怎麽努力都挣不脱的男人突然仰起头,露出一张满是冷汗淋漓的虚弱的脸,半启的嘴唇,发出一声苍白的呻吟。
华泽元轻轻一笑,腿蹭进他的胯间,戏虐地抬了抬膝盖,出声讽刺:“哟,硬了。可惜大街上,人来人往,我还不可以满足你。不如换个地方再叙,你说呢?”
华泽元叫了辆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到自己早就物色好的酒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