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知道他会来闹事,在他闯进办公室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块冰似地坐在那头,办著自己的公事。
肖腾给自己打了打气,勇往直前丝毫不惧被秒杀的可能性。来到华泽元身边,‘砰’地一声将饭盒放下,又捞出几瓶药扔在边上,转身以王者的气势把住他的旋转座椅,还吊儿郎当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还真是有性格,今早我算见识到华总的厉害了。这出制胜的招数我玩了多少年也没你这麽如火纯清。要不是看到昨天你被我干成那样我才懒得管你是跑了还是去死!”
这一席不轻不重却暗暗阴损的话,还是没成功地让男人抽空看他。华泽元惘若未闻,当他是透明的,正襟危坐,思路清晰地核对著手里的数据。
碰了颗软钉子,肖腾的脸微微变色,硬著头皮维持著潇洒的造型。发现自己被当空气似乎要当到底,终於忍无可忍地,伸手‘啪嚓’一声盖住他的手提,抓住男人的领子就恶狠狠地吻过去。
没想到华泽元却像灵魂出窍似的,任他蹂躏,只是那眼里透著一股子决绝的冷,而捏得椅子扶手咯咯作响的指头还是泄露了他的恨意。肖腾似乎听见了那些细微的声音,移开嘴唇,若有所思地对上他的眼睛,手将他扭曲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声音带著轻轻的责备以及甜甜的哀求:“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宝贝?昨天是我的错,这总够意思了?你别那麽恨我,我最怕这个。”
一个大男人抱著别人的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特别无辜,偶尔还夹杂著个媚眼什麽的,外加情深意切地捉著对方的手,就差一身毛茸茸和脑袋上的两只耳朵,便与一只姿势挺有爱,模样特乞怜的大狗无异了。
其实这并不是肖腾的初衷,他打算玩的是持久,向来是输人不输皮,就算要软也要软得有骨气。但看到华泽元一副又冷又硬怎麽也戳不动的样子,像是对自己恨入骨髓万念俱灰了,就觉得难受,就算是明白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依然是忧心如焚,生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谁叫他可以吃苦挨痛就是受不了对方的闭门羹呢。於是尊严像脱裤子般一垮,嬉皮笑脸就上去了。
肖腾蹲在男人面前,上半身爬上了他的膝盖,故意将宽阔结实的胸膛蹭出半敞的衣襟,再配上慵懒的风情和迷人的微笑,玩起了美男计,不厌其烦地秀著欲让人捧腹大笑的勾引。华泽元终於把眼睛落在了他身上,脸上尽是见了鬼的情,面前这个自恋狂加闷骚精,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他鄙夷地慢慢握住了嘴,下一刻就呕地一声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白痴彻底摧毁。
肖腾扑哧笑了一声,收起连自己都有点受不住的搞怪,站起来狠狠抱住男人,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十分愉快地:“好啦,别生气了,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瞧我不是一直在给你道歉嘛。”前几句还顺耳,後面的话则让人听了直想拿烙铁招呼他的嘴巴,“再说,你也不是爽到了吗,嗓子都叫哑了,不然今天怎麽说不出话?”
华泽元的脸没有预兆地突然一红,眼睛冲他瞪得之狠,似乎要从眼眶里弹出来打爆他的头。肖腾被他看得全身一抖,接著里里外外都一片酥麻,差点就呻吟出来了。於是用手遮住他的眼,伸长脖子喘了喘,将现在不该出现的欲望呼出来又甩了甩脑袋甩掉里面那些关於男人在自己身下模样销魂的片段,才感觉正常起来。“昨晚完事你就睡了,我怕吵你睡觉,所以没帮你清洗,我知道早上起来你一定感觉很遭,以至於心情不好。再说,你也晓得,那里没洗干净,无法上药,这些其实都该我做的,但我没做到,让你受委屈了。”
华泽元虽然看上去没什麽心眼,做事雷厉风行,不拘小节,但那不说明一点都不在乎别人与他之间的细节。而且他是个喜欢钻死胡同的人,也不善於表达自己的情绪,什麽事都闷在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