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徐睿最后失望嫌弃的表情就像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冷漠绝情的话语就像诅咒一样时刻回荡在耳边。
并且,大床太大了,旁边没有那个会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空调开得再高都不够。
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都没能睡着,梁霄烦躁了,抓狂地在床上乱滚一圈,把被子扑腾得其乱无比,最终将自己头脚相连地蜷成一个圈,然后发现,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点睡意,没了。
没有了徐睿,自己的生活已然塌了半边天。
倚着床头抽了半包烟,然后被弄出来的烟雾呛到了,忙爬起来关了空调,开窗透气,坐在窗台上望着星星忧郁地抽烟喝啤酒。
楼下,徐睿双手插在风衣口袋,抬头望向窗台那个一闪一灭的小红点,面沉如水,手指紧紧握成拳,遏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冲动。
大半夜坐在窗台上不睡觉,明早起来又该头疼了,每次看他熬了夜起来托个脑袋一脸困顿的样子就想抽人,这个不懂事的老男人
挣扎半天,终于看到窗台上的小红点熄灭,徐睿狠狠叹一口气,裹紧风衣转身离开。
手机在凌晨四点响起,徐睿接完电话,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一夜没合眼,但仍然头脑清晰地起床,先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一个澡,披着浴袍出来,在舒缓的音乐声中,对镜子仔细刮去下巴和上唇冒出来的胡茬,拍好爽肤水,将头发吹得清爽整齐。
把一直放在手边把玩的一个精致的盒子放进包里,然后穿好衣服,对着穿衣镜欣赏半天,镜中的男人容貌英俊,气质温润,笑容谦和,简直是完美男人的典型代表。
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遂关掉电视,清气爽地下楼去退房。
凌晨的酒店大堂中没有什么人,前台小姐正在昏昏欲睡,一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下来,立马清醒了,挂上得体的笑容,“先生,早上好。”
徐睿和气地笑,“早上好。”
前台小姐“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哦。”
“是啊,”徐睿笑得一脸纯良,“老婆犯了个小错误,我回家打他一顿。”
前台小姐“”
酒店离家不远,徐睿到家的时候才六点多一点,小区里有些老年人拎着剑去晨练,徐睿一路微笑着与大家打着招呼,走进电梯中,对着电梯锃光的墙面照了照,把微微翘起的一小撮头发梳理整齐,电梯门正好打开。
站在门外摁响门铃,刚响了一声,就听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然后梁霄蓬头垢面地冲过来打开门。
微笑,“师父,我回来了。”
梁霄站在门里,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一撇嘴,“我跟你回去。”
“唉,”徐睿笑着叹一口气,一把抱住他,走进大门,顺脚将大门勾上,把师父摁在沙发上,戳戳他的嘴角,“上火了”
梁霄茫然,随手从沙发缝里摸出一把安娜苏手柄镜子,一照顿时傻眼了,只见嘴角偏下方的地方,一颗红艳艳的青春痘正生机盎然。
徐睿看他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哈哈大笑,“长颗痘子而已,这么紧张”
镜子从手里滑落,梁霄无力地闭上眼睛,“三十多岁的人还长青春痘,丢人”
“在我眼里,你永远二十三岁。”徐睿回忆起刚上高中那时,二十三岁的梁霄意气奋发挥斥方遒,一颦一笑都是无与伦比的赏心悦目。
也许他从那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教师,一直到现在。
梁霄抓住他的手,“傻小子,我想通了,我跟你回去,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想通了”徐睿点点他的鼻头,“那你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么”
梁霄嘴硬,别过头去,“谁、谁错了”
徐睿看他别扭的样子,也不恼怒,摸着他的头发笑道,“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过一会儿你会想起来的。”
梁霄脊背刷地僵直了,“什么意思”
“别紧张,一个游戏而已,”徐睿在他唇上啄一下,“没有吃早饭吧想吃什么菜”
“鸡蛋0”
徐睿无语,抱着他往卧室走,“我去煮粥,你现在床上等一会儿。”
身上的睡衣被一件一件扒了下来,梁霄鄙视他,“你不是去煮粥么一大早就发情”
“你没有晨勃”徐睿宠溺地笑,“怕你太无聊,送个玩具来开心一下。”
梁霄看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惊悚,刷地一下滚到床里侧,大叫,“你想干什么”
毫不在意地将东西一件一件丢到床上,徐睿淡定从容地说,“这些东西你不认识”
这些东西他要是不认识那就是白活三十多年了,梁霄年轻时也曾轻狂混乱过,这点小玩具简直就是小儿科。
以前他家里也有一些,可是自从与徐睿姘到了一起,就被徐睿一股脑都扔了,那个男人不允许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进入梁霄的身体,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心血来潮买了回来。
梁霄颤抖g,“你你你不是讨厌性虐的么”
徐睿淡定g,“我现在依然很讨厌,但是除了这个,别的任何惩罚方式我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