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熹扑哧一乐,明亮的眼里满是促狭“你床上”
厉行啧一声,面孔上飞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他拧着眉提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贺熹笑得眉眼弯弯“那我正好挑战一下。”
“什么话都敢说我不是聋子。”耙了耙头发,厉行低声警告“等哪天我真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看你哭吧。”不给贺熹插话的机会,他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五分钟后下楼跟我汇合,吃饭去。”恰逢此时,球场上的袁帅扯开嗓门大喊“参谋长,请求支援”
厉行回头,看见几个战士朝他挥手,其中一个还高声喊道“参谋长,我们要被包饺子啦,需要重火力。”
贺熹隐约听到袁帅的声音,她好地说“你在哪啊我过去找你吧。”
厉行报告了所处方位,收线后脱了上衣往球场去,边挽军衬袖子边笑着对袁帅说“白菜帮子,中看不中吃”话音未落,稳准地接住一个战士运过来的球,连续两个假动作,突破对方冲进内线,一个利落的上篮,轻巧地将球送进篮筐。
参谋长前来助阵,少尉袁帅顿时精抖擞,他退居二线将指挥权交给了厉行。厉行有条不紊地带动着大家,几个回合下来,悬殊的比分短短几分钟被拉平了。欢呼声中,贺熹跑步来到球场上。
站在傍晚的天光,贺熹情专注地看着场地中疾步奔跑的厉行,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可取代的恋爱时光。嘴角不自觉爬满笑容,她憨憨地站在场边上,视线追随着厉行。
直到老虎幽灵一样飘到他面前挥了挥手“阐定呐,回魂啦。”她才醒过来。
见卓尧和同事们就站在身边,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问老虎“你复活啦,不是说要回宿舍睡觉嘛”
老虎眉一挑“头儿不批准啊,说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怕我手腿生锈明儿丢警队的脸。”注意到球场上的厉行,他嘻皮笑脸“哟,这是给少校助阵来啦球伎不赖啊。”
反正和厉行的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她越害羞大家反而越爱调侃,贺熹索性坦然地说“那当然了,流川枫。”
老虎白她一眼“果然是动画片看多了。”随即朝肖峰递了个眼“闲着也是闲着,和姑爷切磋下球伎怎么样”集训两天了,没见识过厉行的身手,说实话老虎多少纳闷,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怎么他老虎就得被少校训呢
肖峰也有些手痒,他眼睛盯着球场说“切磋就免了,放松下倒是可以。”
可能男人大多爱运动,从集训开始就异常沉默的卓尧居然也响应了,他转脸对周定远说“正好活动活动。”
话音刚落,球场上传来一道男声,贺熹听到有人喊道“那个特别爱打架的小妮子过来,向我们参谋长汇报下思想。”呼应他的除了厉行砸过来的篮球,还有战士们的口哨声。
半生熟29
贺熹望向球场中央,看见袁帅朝她扬手。
对于袁帅,贺熹是不陌生的。警校期间偶尔被贺泓勋接过来玩时,他们就认识了。加之袁帅又是堂嫂牧可“偷菜”的萌友,贺熹和他就愈发熟识了。此时面对袁帅的打趣,她询问身侧的队友“和他们玩一场吗”
自然是要玩一场的。如此雄性的群体“撞”在一起,不擦出点“火花”哪对得起万绿丛中一点红所以说,这场游戏不能排除表演、放松、较量的成分隐含其中。
老虎提出警队、部队分两队,五对五打全场。袁帅没有异议。厉行原想带贺熹看会热闹就去贺泓勋那吃霸王餐,结果没等他推辞一旁练投篮的贺熹都被袁帅推到了场中央。
厉行忍不住笑着呵斥袁帅“军事课没白上,都懂曲线救国了,啊”
“曲线救国”袁帅不明所以,“怎么讲”
视线的落点是贺熹明艳的脸,厉行似笑非笑地解释“她一上场就发懵,根本找不着自己队友。”
“什么”老虎跳脚,扯了下贺熹束成马尾的头发“原来你是敌军”
贺熹朝他们挥拳头“我才没有”
不难看出老虎和贺熹的熟捻,厉行没有丝毫醋意,反而笑道“兄弟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她已经被我军争取过来了。”言罢,将手中的篮球抛向半空,喝道“开始”
开球后肖峰把球分到了卓尧手里,卓尧一个假动作没能绕开厉行,见贺熹及时补位,他寻找机会想把球从厉行胳膊下塞向前场,结果老虎没防住袁帅,让袁帅伸手揽过了球。
袁帅本想突围冲过去,无奈肖峰助阵老虎,两人把他看得死死的。这时,厉行虚晃一招跨过卓尧,袁帅见势一矮身,将球分了过去。厉行得球后向前冲了两步又被卓尧挡回,他后退一步右手举球,左手扶于侧边,轻轻一扬,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应声刷网,命中三分。
厉行挺拔修长的身影傲然立于球场之中,擎球的小臂线条极其优美。溢满崇拜的目光凝定在他身上,贺熹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情不自禁地随战士们一起鼓起掌来。
与贺熹对视一眼,厉行抿唇淡笑,眉宇间显现出少年时期睥睨群雄的倨傲自信。随后他以眼示意袁帅将球权交给对方。
老虎扬声喊道“球场无夫妻”随后将球分给肖峰。
袁帅判断失误以为老虎是要把球分给贺熹,让肖峰趁势轻而易举得了球。他脚下不停冲到中场,想在肖峰运球过程中寻个时机下手,不料卓尧避开厉行疾步上前,接球后突进了前场,然后单手抛球。篮球在筐沿转了几圈,刷网而入。
老虎得意地吼了一嗓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