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不要吃苦了,就回来和嫂子哭鼻子啊!”艳娘逗他,
“呵呵,嫂子,你放心好了,我是大人了。”武刚知道可以去学堂了,心情非常好,也和艳娘开起了玩笑。
等联系好了,艳娘就带着拜师礼,领着武刚出发了,艳娘准备的拜师礼是一两银子,一匹布,就是艳娘织的那匹带金线的紫色的布,还有一坛子自己做的酱。早上,艳娘就把平儿送到了姑妈家,姑妈不在,甜姐儿在家,看是艳娘来了,非常的热情,临走的时候,艳娘还答应了平儿,回来的时候,给她买花衣服呢。
艳娘和武刚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镇里,李先生开的学堂就在镇子的东郊,学堂门口挂了一个扁,上面写着‘学堂’,还真是简单,就两个字,‘学堂’,不得不说这个李先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艳娘和武刚走进了学堂的院子,朗朗的读书声传来,让人精一振,这就如同看见了希望一样,人生的希望。院子的正堂就是学生的课堂,两边的厢房应该就是李先生一家住的地方了,看见艳娘领着武刚来了,正堂的李先生应该也是看见了。但是没有出来招呼,倒是从厢房出来一个中年妇人,热情的走了过来,
“是艳娘吧?我听我家先生提过,说是你家有个孩子要来这里。”这个妇人是李先生的妻子,长得很端庄,看不出一丝的虚伪,让人觉得很真诚。
“夫人,你好,是珍珍的婆婆介绍我们来的,听闻李先生学问好,所以希望可以指点我的弟弟一二。”艳娘说着,送上了拜师礼。这个李先生叫李光,为人很和气的,对学生也很严格,这是珍珍后来对艳娘说的。
“不着急,不瞒艳娘你说,既然的郭家介绍来的,我本该把孩子收下就是了,可是我家先生还有一个规矩,就是拜他为师,是要考核孩子的资质的。”李夫人说的也很为难,艳娘到是可以理解,这反倒说明了这个先生不一般。看了一眼武刚,武刚也开始紧张起来。
李夫人将艳娘和武刚带到了东厢房,然后又给他们端上了茶水,武刚拘谨的站在一边,也不敢坐下,更不敢喝茶,李夫人对艳娘说,因为李先生还没下课,所以让他们稍微的等一下,艳娘也表示理解,耐心的等在那里。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李先生走了进来,打断了艳娘和李夫人的闲聊。
“先生!”艳娘叫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武刚,
“先生好。”武刚也识趣的过来给李先生鞠躬。
“是武家的娘子吧?我听郭老说了,你有个小叔要来我这里。”李先生明显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估计只是表面的和蔼,艳娘觉得这个人原则性一定非常的强。
“是的,李先生,我这个小叔很好学,敬仰先生的才学,所以想 让先生收归门下。”艳娘说话也比较恭敬,自己当过老师,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场合,其实在艳娘看来,教师有着文人的酸腐,也有文人的傲气,即使是在前世,教师也还是这样的。
“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李光,李先生叫过武刚,这是打算要提问了。
“我叫武刚。”不要艳娘给使眼色,武刚就赶快回答,深怕先生觉得他不伶俐。
“嗯,读过什么书没有?”
“读了论语。”武刚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论语他是都知道了意思的,平日里不单有书上的注解,还可以通过艳娘的讲解学习,他现在认的字也很多了。
“哦,论语?那我要考考你了。”李先生笑着捻了捻胡须,
“先生请问。”武刚觉得有点紧张,不是因为自己对所学不熟,而是担心自己发挥的不好,错失了机会。
“嗯,说说何为‘仁者不忧’吧。”李先生也正色道,
“所谓仁者不忧,意思是说,一个人有了一种仁义的大的胸怀,他的内心无比的仁厚,所以可以不纠结于一些小的得失,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做到内心平静、坦然。”武刚解释的非常的流利,可是艳娘还是可以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说的不错。”李先生点点头,接着又让武刚背诵了一段,艳娘在旁边也跟着着急,看武刚也是额头上出了细汗,估计也是非常的紧张,可怜的孩子,艳娘决定无论成于不成,回去一定要给小刚压压惊。
“嗯,这个孩子不错,我收下了。”最后,李先生终于发了话,收下了这个弟子,艳娘这才把礼物送上。又和先生聊了几句,问明了上学的具体时辰,以及需要东西之后,这才领着武刚心满意足的离开。
因为拜师的事情非常的顺利,艳娘就领着武刚去逛街,给两个孩子买了几块布料,自己也买了一块,还买了棉花,武刚这一去学堂,势必要在大冷的天出门了。所以艳娘要给他准备厚厚的棉衣,还有平儿也是,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棉衣不但旧了,而且也小了。深秋的时节,瓜果正是丰收的时候,艳娘趁机给两个孩子买了苹果和鸭梨,让他们可以多补充一点维生素。武刚也兴致勃勃的和艳娘一起逛,还帮艳娘提了装水果的袋子。
今天艳娘穿的是自己第一次织的布做出的长裙,样式有点类似唐朝的侍女裙,肩部和袖子是黑色的,这样的黑色和黑红格子的搭配,使原本的粗布衣服变的与众不同,走在街上,回头看的人特别多,还有几个女子过来问艳娘,这样的料子是在哪里买的,艳娘只能告诉她们是自己织的。其实也只有艳娘这样的身材穿着格子的衣服才能好看,艳娘的胸部丰满,腰部纤细,不用刻意的勾勒,也觉得漂亮。
“师傅,你看,是她,是何艳娘!”郑建功突然看见了街对面的艳娘和武刚,急忙跑过来告诉秋景,秋景赶忙顺着他指的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真是她,她正在和一个男孩儿在挑选首饰,拿着一个玉簪对着太阳照,可能是秋景的眼太过炙热,艳娘也发现了他。
艳娘看见秋景在看着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看见艳娘也发现了他,反倒转开了视线,艳娘哪里看不懂那眼的意思,那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仰慕和渴望,或者说是暗恋,被人这样看,艳娘也觉得脸上有点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象是传说中的初恋,可是随即想想,还是算了吧,两个人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初什么恋啊?顶多也就是原始的野性冲动而已。这样一想,艳娘觉得很烦。拉着武刚就走了。
秋景看着艳娘离开了,心情顿时沮丧,是不是她生气了?是因为自己偷看她?还是上次撞到了她?要不是因为怕和自己有什么牵扯吗?自己当时真不应该转开了视线,让她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