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肖腾又在一起了,现在他终於可以真诚地觉得,可喜可贺。
可能是自己受过伤害导致心理扭曲了,总是拼尽全力又不讨好地,想把老板的幸福完好地保留在手中。
到头来,他沦为罪人,无可辩驳。也不知道这究竟,这到底是为什麽。
看见两人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他更不敢去打扰了。只得远远地看著,希望他们不会再出现什麽差错。
袁风来过几次。
对他总是冷嘲热讽,还好的是,从未对他毛手毛脚。
“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认真质问过,也给了他一个明白,但那人就是不走,大眼瞪小眼的,瞪烦了,才拂袖而去不过隔天又来了。
而且理由充分:你看著华泽元,怕他受委屈,我难道就不能看著肖腾,免他受欺负?
到这份上,李先不再说什麽。别以为死缠烂打就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谁不知道,李先是个只吃罚酒不吃敬酒的家夥。反正感情是没了,不管你怎麽折腾,都没死灰复燃的可能。也许人家没这个意思,不过是吃饱撑著了,把他当做有助消化的药。
队长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态度。
随心所欲惯了,并不觉得人心这东西是能够透过伪装来识破。
重要的,可以是不重要的,千言万语,也可以不说这麽多。
但是不管怎样,世上有一种面具,戴著是最累的。那就是心中明明还有期许,却非要让自己看上去冷漠无情。是否自我折磨带来的快感远远要比梦想成真多得多?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麽你总是偷窥他们呢?”这天队长大大咧咧地坐在蜗居里唯一那张床上,抽著烟,问那个表情木讷的人。
“我没有偷窥。”每次他来,李先都拒绝和他说话,然而今天,他却转过头,眼犀利,一字一句都咬得清晰。
“哦?”咬著烟蒂,男人脸上满是不信,“就算没有,你敢说你从未干预过人家的私事?”
他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和自己争辩的那个人可笑又可怜:“李先,不管你怎麽努力,你能改变的始终有限,非常有限。你想想,本就无法逆天而行,仅仅是个妄念却要遭到五雷轰顶的报应,未必也太得不偿失了一点。”
“管你屁事。”李先咬牙切齿,憎恨又心虚地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袁风并没说错。
想凭著自身的力量扭转乾坤,那是比螳螂挡车还不如。
但是谁又会明白,被情所伤是怎样的难堪怎样的萧瑟。自己给自己的无期徒刑才是最可怕的。
他只是不希望老板重蹈覆辙。他害怕他掉进解除不了的痛苦。
他怕啊。怕得很。却无可奈何。
一秒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李先抓起外套就往外逃。
心烦意乱地寻找小道散步,不知不觉,竟又来到老板的住处。
捧住头,暗骂自己真是走火入魔。怎麽就那麽担心他呢?到底是关心还是嫉妒?
用不著撒谎,大概两样都有。不管真爱是在同为双性人的华泽元身上实现,还是痛苦终究会撞破假象而到来,似乎都暗藏著绵绵不绝的阴险。
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居然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欣佩拉,不知为何,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跟自己一样,在附近流连。
脸上挂著落寞,尽显她豪放背後单薄的一面。或许是为情所困,找不到出路。但是执著没有让她放过任何一丝渺茫的希望。
阳光,阳光还是那麽好。仿佛从未受到暴雨的侵袭和乌云的阻挡。可谁知道,在一万年前,它早就千疮百孔,被无数罪恶玷污了那纯洁的光芒。它那似乎洋溢著欢笑的温暖再也经不起丝毫的索求,也许下一秒,就会随风破碎掉。
很喜欢童鞋们的礼物,喜欢得射了……--!对了,和歌,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哪,还来不来这个专栏,知道我在找你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