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爱情,他认为,自己更像是少了知己,跟自己异常合拍的,但又不会将他主导的地位抢去,想来想去,符合这个标准的,也只有那个能当做女人抱也能当做兄弟好的李先了。
晚上八点,那人才姗姗来迟。
明明是跟先前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面无表情,但看上去似乎有什麽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不过那个突然变得敏感的自己比这个也许是错觉的认定要更加诡异。
因为是烛光晚餐,他没有开灯。
他承认他不是个懂浪漫的人,他只不过想营造出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气氛。
他发现今晚自己注意到从没注意过的细节,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他所料,男人以被动来应付这样的场面。默默无语地坐在他对面,目光黯淡而死寂。
袁风早就忘了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只一个劲地夹菜,下意识地掩饰著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局促不安。
吃了几口自家厨师做的川菜,他倒了杯酒,若无其事地递过去。而看上去似乎要木然到底的男人居然伸手接了,一饮而尽,袁风的脸色缓和下来,心里可谓乐开了花。
毋庸置疑,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杯起杯落,他自顾自地畅饮,时不时用筷子指著某道菜评论两句,没得到附和也不灰心,一直维持著很高的兴致。
李先似乎也受到感染,渐渐不再拘束,也动手喝酒吃菜,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放下了和队长的恩怨,甚至平添了几分豪爽,主动跟他碰杯。
这人之所以对他的胃,大概就是这份从容让人刮目相看。如果换个人被自己那样伤害,恐怕成天哭丧著脸,对他口不择言,恨不得挑动全世界对他加以指责,如果不时时刻刻念叨著自己的不幸就活不出来。这人,一旦有了软弱的理由,就会好坏不分地软弱下去,以博得别人的同情为乐,以得到仇人的自责为怜。
他不喜欢李先成为这样的弱者。他袁风永远不会和这种人有所交集,即使对方是被他的残忍所累。痛苦是让人成长的,而非让血性退却。
他终究没让自己失望。这很好。
看见时间差不多,队长站起来,趁著那股酒劲,抓住了男人的手。
把人拉过来,牢牢掌控在怀里,嘴唇贴住他满是鸡皮疙瘩的脖子,一只手抚摸著他绷得紧紧的身体。
李先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推倒在不远处的床上,哪怕他有著肆意妄为的意思,也不警惕。
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欲望在酒精的撩拨下节节升起,捉住他的前面挑逗似地揉捏,再一气呵成,脱下他的裤子。
白色的内裤上是一大片红色,队长以为看错了,用手揉了揉眼睛,继而发现这是真实的景象而非喝高了的幻觉,他不由皱著眉质问:“这是怎麽回事?”
李先不答,只伸手握住他弹出裤裆的勃起,仿佛要搅乱他一腔疑问地用力刺激,然而队长十分清醒,他阻挡住对方的动作,一把揪他的领子:“我问你哪来的血?”
李先聋了似的,固执地抓住他的分身扯过来一口含在嘴里,对方诡异的主动还有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鲜血已经让他胆战心惊,哪里还有继续欢爱下去的心思,眼看男人捉著他像杆枪直立著的老二就要坐下去,他狠狠一抖赶忙叫停:“我问你,回答我!”
然而就在这时,李先叉开的腿间居然掉出一坨半大不小的碎肉,把他吓得瞬间阳痿,面无血色:“说……说啊!”
一动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