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仅穿了一件薄棉衣的严小妖在屋顶上窜来窜去,在抵达御书房后他从屋顶跳了下去。对这位喜欢上房揭瓦的太子爷早已麻木的侍从们对他的从天而降表现得格外镇定。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正在批奏折的严刹抬起头,看到儿子啃着辣鸭头进来后,他给儿子倒了杯茶。
父皇,爹想吃辣鸭头,我缠不过他,给他吃了一小口,没事吧。做了错事的严小妖心里不踏实,跑过来问他父皇。
严刹皱了眉多大一口
严小妖撕下一块肉这么大。
还好,不多。不许再给你爹吃了。
见父皇没有责怪,严小妖放下心不会了。等爹能吃的时候我再给他吃。
见严小妖一副外出的打扮,严刹拧眉要去哪
严小妖很坦然地说老祖和木叔公今天开始教我学毒。他口中的老祖是月琼的外公张天宇。
严刹不愿儿子学那些江湖把戏,不过看了看儿子的脸后,他没有反对。父皇不管你学什么,但你是太子,该学的东西不能落下。
知道了。严小妖开始啃第四个辣鸭头,边说,父皇,没什么事我走了。
喝了这杯茶再走。严刹把茶递过去。严小妖上前咕咚咕咚喝完,抹抹嘴我走了。然后扛着他的油布包跑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皇上,君侯来了。
严刹放下笔,进来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怀里抱着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严小怪,对他说严刹,我要和洪喜洪泰去桦灼那,小怪你看着。
让桦灼进宫,今天风太大。十二月的天,京城已是深冬。
我想去逛逛年街。我穿了很多,不冷。月琼走过去把儿子放到书房内的躺椅上,你不用跟我去了,我回来用晚膳。他哪敢让严刹吃独食,除非他不想活了。
带上侍卫。他可不放心他就带着洪喜洪泰出宫。
知道。我走了。仅露出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的月琼挥挥手,乐呵呵地走了
严刹看了眼榻上呼呼大睡的二儿子,在喝虎奶睡觉这件事上,严小怪完全与兄长严小妖一样,能吃能睡。重新拿起笔,严刹认认真真地批阅奏折,他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江山稳固,他和月琼的日子才会舒坦。等月琼完全好了,他要狠狠地做上一回,快憋死他了。
番外 桦灼安宝篇 第一章 手机阅读
桦灼安宝篇
第一章
黎桦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大官,更没有想过他会拜某人所赐成为什么侯,可他就是成了,不仅成了,还在某人的陷害下当着全天下人的面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他最喜欢的人他的小侍妾安宝,当然,也不能算是陷害,他本来就打定了主意和安宝共度一生,然后两人在红烛前对老天爷许了誓言,也算是成亲了。
只是某个丢脸丢到外公家的人觉得自己丢脸了,也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好友站在一边闲乘凉,成亲的当天晚上他在厉威帝耳边忿忿地提了几句,厉威帝这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第二日就马上下旨封他为仁和侯,命他风风光光地把安保娶进门。皇上都下旨了,他自然得照办,何况某位已荣登君侯的公子恨不能让他也尝尝那种丢脸丢到外公家的滋味。那人忙前忙后为他操办不说,“大婚”当日还煽动人“闹事”。
安宝没有官职,成亲那天却是以君侯义弟的身份从宫里接出来的。这一路上吹吹打打也就罢了,他还要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游街示众。等接到了府里,他还在有心人的哄闹下把安宝从轿子里抱出来,一路抱到房里。好,等做完了这件事,那位公子还不罢休,硬是把安宝喊了出来,让他们当众喝交杯酒。随后一桌一桌的敬酒就不必提了,那是少不了的。那人的目的达到了,那天他们高兴是高兴,但也丢脸丢到了外公家。不过好在那人随后奉上了一曲“福姻舞”,算是安抚了他满腹的不满。
和安宝成亲已经三个月了,他的小安宝虽然仍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开口,但个子抽高了一些的他好似一朵雏菊,一点点的慢慢地绽放着属于他自己的颜色,让他越来越迷恋。只是有件事,却一直压在他和安宝的心里,他不知道那人清不清楚,那人不提他也不敢提,就当那人不知道。他怕说出来后他会失去他这辈子除了安宝之外唯一的亲人。
“桦,桦灼”
有人唤他,黎桦灼马上扭头,对来人伸出手“做好了”
“嗯。”安宝把手上的两顶老虎帽子递过去“你,看看。”说话口吃的他只会在少爷面前张嘴。但是成亲后少爷就不许他叫少爷了,只能喊名字,这让他有时候会更口吃。
黎桦灼看了看,笑道“小妖最喜欢安宝做的帽子,不用瞧,肯定合适。刚才月琼让人传了话过来,叫我们吃过中饭就进宫。”
“嗯。”
虽然是侯爷,不过黎桦灼从不过问政事,是绝对的闲散侯爷。他喜欢静,就是侯爷府都是靠近皇宫的一处小宅子,府内也没有太多人,这点宫里的那位千岁爷没有勉强他,让厉武帝给了他一块风水宝地,每年收收租就够他和安宝过日子了。而那位千岁爷有什么好东西也从不会忘了他,把家里的东西卖卖他和安宝就是下辈子也吃穿不愁了。
府里有一个官家,五个杂役。他和安宝的饭菜仍是由安宝来做,有些习惯他和千岁爷一样,改不过来了。府里的人是以前王府的管家严萍从岛上带回来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严萍现在是宫里的内务总管,受某位千岁爷所托,他也会时刻关照仁和侯府的事宜。除了住的地方大了点,气候干燥了点,黎桦灼和安宝在京里的生活与在江陵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见某位千岁爷的时候他走的路比原来长了。
很简单地吃了中饭,黎桦灼和安宝出了府,上了马车直奔皇宫。皇宫的守卫一看是仁和侯的马车就马上放行。现在是二月,北方的冬天干冷干冷的,黎桦灼有哮症,虽然很多年没有发作了,但这几日喉咙处总是有些不舒服。月琼让外公和木叔给他配了药,难受的时候含上一颗,就舒服多了。卧房里随时放着两盆水,在京城的第一个冬天,黎桦灼不是很难地熬了过来。
到了宫门,黎桦灼和安宝下了马车,有人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告诉他们君侯在“常安阁”内,两人跟着引路公公到了“常安阁”,守在阁外的太监掀开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