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灵魂。在皇宫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他竟然没有染上半点脏污,他的心就像他的舞,纯粹、干净。古幽小的时候就有点怕古年,等他长大了,古年对他的心变了之后,他就更怕古年了。不仅是怕,而是怕得让古年发疯。
盯着视他如无物的张嬛玉,古年品尝杯中的美酒。你怎能让幽儿狠心抛下你张嬛玉缓缓睁开眼,那双传给古幽七分的美目。
皇上您才多大年纪,怎就开始不记事了美目转过来,张嬛玉冷冷道,让幽儿狠心抛下哀家的不正是皇上吗
古年仰头喝完杯里的酒,张太后的侍女马上给他斟满。对于太后的不敬,古年并不在乎,而是转着杯里的酒道是你没有把朕的幽儿照顾好。是你让他跑到角楼上自焚,都是你。
张嬛玉懒得理他,转过头皇上,哀家要给幽儿超度,您该走了。古年自顾自地喝酒,躺在古幽曾经躺过的躺椅上,盖着古幽曾经盖过的被子,在醉梦中寻找那抹在他眼前消逝的人。
当喝醉的古年被奴才们扶走后,张嬛玉的眼里这才涌出泪水,低低地喊幽儿幽儿有人走过来跪在了她的脚边,同样眼中含泪。张嬛玉摸上他的头,低泣。
转眼间进入八月,一个月前入府的公子们已经连着侍寝了好几天。南北苑夫人的哭泣已成了过往,有新的公子得宠,也有旧的公子失宠,厉王府依然是厉王府。唯一没有变的恐怕就是月琼的日子了。
八月的江陵更加炎热,月琼觉得今年比以往都热,就是站在树荫下他身上的汗也是一波波地出,害他恨不得泡在浴桶里不出来。更难过的是严刹每晚都搂着他睡,一个火炉在他身旁他只觉燥热无比。难道他的适应力向后退了他明明不怎么怕热的。
泡在浴桶里,月琼盯着自己的腰身。他胖了,他确实胖了,他的腰圆了好多,肚子都凸出来了。脑中马上是自己变成大胖子的模样,月琼打了个激灵。胃部仍是涨涨的,每天早上醒来时他都要吐,徐大夫的医术这回不管用,都两个月了他的脾胃也不见好转。而且他越来越能睡,今天他睡了六个时辰,他正在一步步向大胖子迈进。不行他不能再吃了变胖了他怎么跳舞说到跳舞月琼站起来靠着浴桶,左手扳住左脚的脚踝,从侧方抬起。完了,他居然抬不到耳边了
你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在他身后响起,月琼吓了一跳,金鸡独立的他脚下一滑向后裁去。一双大手牢牢地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身子紧绷。
完了。
大布巾兜头罩下,身体被抱出浴桶。被抱走的月琼吓得不敢吭声,虽然他万分糊涂严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若说他刚刚差点摔了,也是严刹吓了他一跳他才失足了。把人放到床上,严刹扯开布巾,脸色阴霾,看得月琼直咽唾沫。
严刹扯过被子罩在月琼身上。来人洪喜洪泰立刻出现在屋里。他解开腰带缠在手上照着洪喜洪泰的脸就抽了过去。
严刹月琼扑到严刹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洪喜洪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月琼什么都没有穿,但他顾不得了。
你干嘛打洪喜洪泰
身为你的侍从,竟然看不好你,该打你给我躺回去
月琼不听他的,左手使出吃奶的劲抱住他的粗胳膊。
不许打洪喜洪泰
不许绿眸幽暗。
我在沐浴,他们又不能进来,怎么看我再说刚刚若不是你突然吼我,我也不会差些摔了。某位男宠可谓是胆大包天了。
洪喜洪泰猛然抬头,脸色苍白,公子差些摔了
严刹挡住月琼的身子放开躺好
不许打洪喜洪泰
出去
洪喜洪泰担心地看看公子,起身退了出去。两人一走,月琼放开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坐回床上。严刹此刻的怒容他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不能让这人打洪喜洪泰。严刹把腰带甩开,扯掉衣裳,放下床帐上了床。月琼向后退,退到不能再退。
你不能打洪喜洪泰。气弱理不弱。
严刹跪在床上,低头看着月琼。徐开远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能跳舞
月琼咽咽唾沫,点点头我胖了,都有肚子了,再不跳就真成大胖子了。
轰地一声,严刹一拳砸在床柱上,床摇晃了摇晃,月琼吓得大气不敢出。严刹的手紧紧握成拳,深吸了几口气,他粗声道没有我的准许,今后不得跳舞否则我就把洪喜洪泰卖了,给你换两个懂事的侍从
不可以洪喜洪泰是他的家人
你还跳不跳了
大眼里涌上伤感,月琼垂下眼不跳了。他可以不跳舞,但不能失去洪喜洪泰。黑影罩下,嘴被含上,月琼没有张口让对方进来,胡子扎了他一会,他听到严刹说你的脾胃好了我就让你跳。
咦大眼抬起,满是惊喜。
睡觉
月琼撇撇嘴,眼里却是遮不住的喜悦。乖乖躺下闭眼,他以为这人永远不让他跳了,害他差些泪涌。粗糙的手指抚摸他的嘴唇,月琼张开嘴,扎人的胡子落下,舌闯入。这人今晚怎么没有召人侍寝
凝视身旁熟睡的人,严刹盘腿坐着,手下是这人已经出现端倪的肚子。四个月了,这人的肚子会越来越明显。
翌日醒来,严刹不在床上。想到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执,月琼还有些害怕,若他慢一步,洪喜洪泰就被打了。
公子,您没摔着吧。洪喜洪泰也是害怕。
没有。月琼安抚地对两人笑笑,他突然在我身后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才差些摔了。
公子,您的身子不适就不要跳了,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和洪喜天天陪你练舞。洪泰哀求道。
月琼马上说好,好,在我身子好之前,我不跳了好吧。
嗯。洪喜和洪泰破涕为笑。
王爷有令──院外突然响起严萍的声音。洪喜急忙把公子扶了起来,洪泰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