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谢春行,为什么他爱的人,不是谢春行呢……
谢春行慌了:“别、别哭,栖华你、你如果真的嫌大哥烦,大哥、大哥不会让你烦恼的。”
叶栖华流着泪勾起唇角,手臂环住了谢春行的脖子。
这下谢春行彻底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夜莺在枝头唱着歌,夜风把仙人山下的欢笑声吹过来。
叶栖华轻声低喃:“大哥,要了我吧。”
谢春行脸红到滴血:“栖、栖华,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但是这种事情,不能、不能用来赌气的。”
叶栖华茫然无措:“大哥不想吗?大哥喜欢什么?权势,金钱,天下名刀,大哥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想要补偿谢春行,补偿这些时日的温柔呵护,补偿他永远无法回应的一往情深。
谢春行笑容发苦:“栖华,你在想什么呢?”
叶栖华献身遭拒,难堪狼狈地起身退开:“大哥,我失态了,抱歉。”话音未落,他已经走上了回行宫的路。
谢春行急忙追赶:“栖华,栖华大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当然想要叶栖华,他想得都快发疯了。但不能是现在,不能是心如死灰的栖华,用献祭般的姿态与他在一起。
叶栖华不会武功,走的并不快。但谢春行却不敢追的太紧,生怕叶栖华在光线昏暗的山间小路上摔倒。
这一夜,御前带刀护卫谢春行没有像往常那样守在陛下房里,而是坐在树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裴扬风照例来叶栖华门外守夜,对着树上的谢春行晃了晃手中的酒:“来喝吗?”
谢春行跳下来,皱着眉看裴扬风自斟自饮,问:“你这样有意思吗?”裴扬风总是揣着满怀半真半假的心意,死皮赖脸地说那些肉麻的情话。可如果真的爱栖华,又怎么舍得因为另一个人让栖华如此难过?
裴扬风扔给他一坛酒:“你呢,有意思吗?”堂堂名门大侠死皮赖脸地留在栖华身边,被栖华当成和他赌气的工具也乐此不疲。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索求不占有,甘愿做一枚棋子?
屋里没有点灯,叶栖华已经睡着了。
谢春行看着窗棂上的蝴蝶,目光温柔:“我只要他平安快乐,身边再也没有欺骗他伤害他的混账东西。”
裴扬风饮下一大口酒,说:“他身居高位,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注定身边虎狼环伺,时时刻刻有人想要他的命。”
谢春行嗤笑:“那你是虎还是狼?”
裴扬风说:“我是牧羊人。”
谢春行不屑再和他交谈,扔下酒坛继续上树看月亮。
裴扬风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他曾经伤害栖华最深,却也是世间最能保护栖华的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把谢春行放在心上。
那只是一个,有点麻烦,但解决起来也不算太难的小障碍。
裴扬风的手下急匆匆赶来,附耳低声说:“殿下,林公子来潺塬城了。”
裴扬风愣住:“他一个人来的?”
手下说:“我们留在潺塬城监视林逸思的人,发现林公子在那家酒馆里。”
裴扬风脸色一沉:“加派人手盯着,如果林逸思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微一犹豫,说,“当场斩杀。”
林逸思这一次,做的过分了。
林月白酒量很差,一喝醉了就会出丑。于是他握着酒杯一小口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