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是退下吧。”
裴扬风好不容易进来,哪肯离开,急忙说:“谢春行来参加武举了!”
叶栖华愣住。
那一日,叶栖华去留松客栈听到谢春行已经离开的消息,他以为谢春行终于死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这才不过数日,谢春行居然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谢春行回到京中,是……为了他吗?
叶栖华不敢想,更不敢承下这份情谊。
裴扬风说:“我知道他喜欢你。”
叶栖华冷淡道:“与你何干?”
裴扬风说:“我没有故意阻拦他。”
叶栖华微怔。裴扬风这个语气,是在……邀功?
裴扬风说:“我给他机会接近你,爱慕你。”
叶栖华讥笑:“然后呢?”
裴扬风说:“你依然会拒绝他,因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他。”
叶栖华闭目冷笑:“国舅今天在林月白床上缠绵了半日,怕是把脑子都交代出去了吧。”
裴扬风说:“栖华,我没有和月白亲近。今天过去,只是想看他过得好不好。他被送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痕,我……”
“够了!”叶栖华怒极反笑,“国舅,朕对你的月白没有兴趣。他伤的如何,过的如何,朕一点都不关心。等哪日林月白死了,国舅再向朕禀报吧!”
裴扬风每次听到叶栖华这些尖锐刻薄的话都忍不住怒从心起,差点克制不住抬手要打叶栖华。最终还是理智战胜的怒火,蓄满力道的一掌轻轻落在叶栖华脸颊上,指腹轻柔抚摸着叶栖华的眉梢和鬓角,低叹一声:“栖华,为什么总说这种话,看我发火的样子会让你觉得开心痛快吗?”
叶栖华避开他的手指,再一次说:“国舅,退下吧。”他以前总是爱激怒裴扬风。那时候裴扬风的眼里只有一个死掉的林月白,连多余的情绪都不肯分给他。叶栖华只有去招惹裴扬风的怒火,招惹那些痛快又痛苦的下场。
但是如今裴扬风深情款款地对他诉说爱意,可今日的叶栖华,再也不敢相信那些话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薄情。
裴扬风说过的所有话,总是因为林月白而变化无常。
叶栖华厌倦了把心底那点飘渺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反复无常的人身上,厌倦了让自己卑贱到尘埃里去渴求一个梦。
世间种种,并非只有情爱二字。
他仍然爱着裴扬风,或许这辈子都只能爱着裴扬风。但是他再也不会对裴扬风怀着任何期盼与渴望。
最好天涯相忘,最好淡漠此生。
裴扬风不依不饶地捧着叶栖华的脸,蛮横地低头吻在温软的唇上。
叶栖华肩膀轻颤了一下,手指抓着裴扬风的手臂,指甲几乎要穿透衣衫掐进裴扬风的肉里:“你唔……”
裴扬风捏着叶栖华的下巴,舌头伸进去乱搅一气。
叶栖华力道不足推不开他,怒气冲冲地狠狠一咬,口中顿时弥漫起血腥味。
裴扬风舌头受创,却连哼都没哼一声,舌头带着血继续往叶栖华喉咙里伸。
叶栖华呼吸受阻,眼前一阵晕眩,被裴扬风趁虚而入压在了桌案上。
裴扬风畅快淋漓地亲了一顿,倒是克制住了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一下一下轻吻着身下不断喘息的叶栖华,低声说:“解气吗?”
叶栖华满嘴血腥味,闭目侧头不想看他:“滚。”
“我真的没有再和月白亲昵,”裴扬风低喃,“栖华,月白是我养大的。我不爱他了,可我不能不要他。”
叶栖华心中升起一股可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