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明白。”
“你知道当日我为何会动了去西北的心思吗?”
“臣不知。”
李泱顿住了脚步,转身道:“因为景王向皇帝告发,我与游夙有私情。”
若雍王没杀游夙已经出乎傅绍秋的意料,那这话更是让他惊诧万分,他仔细思量着“私情”是指什么,下意识地道:“这···一派胡言。”
李泱无所谓地笑了笑:“是真的。”
傅绍秋愣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雍王一系列的安排,他需要游夙的这场失败。
李泱一身公服,眉宇间仍是温煦如往昔,见李沛也在此,他也毫不意外,双手将捷报呈给皇帝,李沛代皇帝接下奏疏,又朗读给他听。
战况与之前猜想的并无区别,只是未提及游夙生死,皇帝咳嗽了一阵,才问道:“游夙呢?既然他战败了,那他···”皇帝想到了皇后,想她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当初她失去了儿子,如今她又失去了最疼爱的弟弟。
“游夙没有死,但他身受重伤,臣已将他带回长安。”
皇帝立即变了脸色,李泱没杀游夙,那王呈为何不上报?皇帝的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他颤巍着指着李泱:“你···你···”此时李沛隐约觉察出了些什么,但无论如何,李泱与游夙有私绝不会有错,他立即道:“游夙战败,已至四千朔方兵卒近乎全灭,这样的罪臣还留着做什么?”
“他不能死。”
李沛冷笑道:“游夙为人嚣张,擅权专政,六哥带他回长安,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六哥是准备要将这朝堂拱手让与奸佞吗?
李泱的眼中似乎蓄着些轻愁,不过一闪而逝,并未做太久的停留,他重新抬起眼睛,道:“景王李沛,言行无状,惊扰圣驾,实在不宜侍奉在陛下榻前,来人,着千牛卫送景王回府,好生看顾。”
李沛大骇,立即跪倒在地,向皇帝道:“宅家,六哥疯了!您决不能容他如此放肆!”
侍立在一旁的小内侍本不敢动,可在雍王淡淡的一眼后,他却感到压迫十足,只好转身去传千牛卫。曾甫岩带人来得很快,立即就将李沛带了出去。
皇帝在榻上剧烈地咳嗽着,言语断断续续不成句,杨海扶着皇帝,忙对李泱道:“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