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不清,实在有违人伦,也与朝纲无益。更多小说 ltxsba.top儿子今日将此事告知宅家,全是不忍见六哥沉沦,而且若是传出去,那也实在有碍于天家的名声。”
此时皇帝突然思及当初游夙擅离朔方防区时,正值李泱遇险失踪,他心中疑惑更甚,当日他与李泱说起此事时,李泱全然作不知状。可若李沛所言是真,那游夙离开灵州的原由便更加耐人寻味了。他之前将游夙远调至西北,为的就是不愿让游家与皇子再有牵连,但不曾想游夙竟与李泱有私。
杨海轻轻抚着皇帝的后背,为他顺气,听此消息,他心中同样是诧异,那雍王如何能与游夙有情?但他又想起前两年青龙寺一事,那时便有传言游夙喜好男子,而他又是那样的姿容,引得雍王与他相好,似乎也并不是毫无可能。
此时外头的小宦官进来禀报,说雍王在殿外求见,李沛眉心一跳,但他问心无愧,便又挺直了腰。李泱来得正是时候,他若不来,皇帝也会去传,皇帝对李沛一摆手,道:“先把那小宦官传来,再叫雍王进来。”
李泱进殿时见李沛也在此,但也未作他想,他先是行了礼,然后又躬身道:“恭贺宅家,甘州大捷,吐蕃余部已被驱至长石谷一带,大军凯旋,指日可待。”安静了片刻,却未听皇帝传来声响,李泱感到有些怪,他微微抬眸看了眼杨海,却也见他色凝重。
“知道了,你先起来,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皇帝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可隐隐带着威严。
李泱奉命起身,又朝着皇帝所指的方向看了眼,那是个瑟缩着的小宦官,看样子十分眼生,并不是往日伺候在皇帝跟前的。今日皇帝这态度着实怪,李泱仍是温声道:“臣未曾见过他。”
皇帝又是一阵咳嗽,他对杨海道:“你来说。”
杨海面露难色,似乎不好启齿:“殿下,此人说五月间,三郎回京时,他曾见殿下与三郎在崇明门附近···举止亲密。”
在听到崇明门那三字之后,李泱便如遭雷击,他明白杨海所指何事,也知道那宦官见到的是什么样的场景,可无论心中有多少惶恐惊讶,他都不能表露出半分,不然无疑于是将事情坐实,他决不能承认此事,一旦松口,后果堪忧。
李泱先是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李沛,看样子他今日站在这里,也是有原由的。他立即冷静下来,露出些不解的色,问道:“臣不明白,能否让这内侍将他所见之事再叙述一遍。”
杨海朝那内侍道:“殿下让你再说一遍,你快如实说来。”
马经跪在地上,不由地开始发抖,他原本是想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可又怎想那日撞到了景王,他心中慌乱,又遭逼问,便将所见之事和盘托出,事后他曾有过后悔,可又有些隐秘的兴奋,当初是游夙害他进了掖庭,他的前程是被游夙断送的,因果轮回,所以老天才让自己看见了他与雍王的苟且之事。
“那···那日,奴婢沿着宫墙清理灯台,刚到了崇明门附近,便见游···游将军拥着雍王殿下,举止轻浮。”马经说完,又朝着皇帝磕头道:“奴婢不敢胡言,皆是奴婢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李泱轻飘飘地看了眼马经,又道:“臣记起来了,当日三郎回京,向陛下禀明军情后,确实与臣见过面。那日叶驸马本约了臣一道去打马球,后来因三郎有军务要与臣说,臣便提议边走边说,期间因三郎治军太过严酷一事,臣就与他起了些争执,却不料被这内侍误会。”
李沛听了,似有不齿,似笑非笑地问道:“六哥心性向来温和,怎会与三郎起了争执,还在那样少有人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