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旧友,那他必定也问起过你为何尚能留任长安?”
“是,他的确问起过,不过下官谨记殿下所嘱,只说是四处托人,幸得相助。”
李泱行事一向低调,自是不愿张扬,他略一颔首,道:“其实透露给他倒也无妨,但别说是我做的,你只要让他以为是游夙留你在京。”
张翟顿时不解,用询问的眼看着李泱:“这···”李泱却不解释,继续道:“而且不妨将游夙指使你弹劾贺归真一事也告诉他。”
这无异就是让信王知道他张翟是游夙的人,虽说他曾为游夙做过事,可眼下他与游夙却并无往来,薛王让他这样做怕是另有深意,他问道:“除此之外,殿下可还有示下?”
张翟确实是个聪明人,并不刨根问底,李泱微微笑了笑,道:“张相公果真不俗。另外你还要在言谈中提及楚州二字,若赵景细问,你推说不知便可,就说只是听游夙对身边人提起过一句信王与楚州而已。”
赵景既然是信王的跟前人,那无论他是否知晓楚州之事,若让他得知游夙在背后提起过信王与楚州,疑惑也好为了邀功也罢,他必定会将此事告知信王。而替尹嗣年在京城经手粮食之人,李泱现已暗中查明,挪用义仓之事,信王确是牵扯其中。但在眼下,信王也只会以为是游夙在背后搞鬼。
李泱将一碟水晶龙凤糕推至张翟身前,道:“我记得你说过,游侍郎虽然势大,但总归是外臣。而这天下终究是姓李。”
张翟看了眼那糕点,连连谢过,自是不敢享用,李泱笑了笑,道:“若按我说的做,此事不会给你惹半点麻烦,你可清楚了?”
“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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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的脸色十分复杂,像是满腹疑惑又像是气愤,同时又有些惊惧,他抬头问道:“张翟跟你说的是楚州?”
这楚州二字是赵景从张翟口中听来的,但他并不明白此中所含的深意,更不明白为何信王一听到楚州就这般紧张,他道:“是,但并不是游夙亲口跟张翟说的,只是他顺便听了一句而已。”
昨日张翟喝醉了,这才吐露出了他能留在京城的真正原因,要不然赵景还真不知道原来那张翟与游夙素有牵连。
游夙曾插手贺归真一事,细想之下,却也在情理之中,李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