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笑了起来,直把叶临笑得不好意思,他只好道:“秋娘比别的孩子晚些学会走路,我总怕她走不稳。”
晋安挽着母亲的手臂,望着秋娘笑道:“我看不碍事,秋娘走得多好呀。”皇后搂过女儿,掩着嘴笑道:“看着秋娘,倒让我想起你小时候的模样。”
皇帝点着头道:“灵儿那么大时,也是爱笑爱闹。”
齐德妃怀里坐着信王的长子李瑜,他虽比秋娘快大上一岁,可生性安静,并不像秋娘那么活泼爱闹,皇帝瞧了他一眼,对齐德妃道:“你放瑜儿下去走走,让他跟秋娘一道去玩。”
信王妃从齐德妃那里抱过李瑜,无奈道:“我是真羡慕公主与驸马,秋娘这般爱笑。”
“喜静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下一个就是爱热闹的呢。”齐德妃微笑道。信王妃满面红霞,娇嗔着望了信王一眼,可信王却一直没讲话,似乎心思不在这儿。
李泱就站在信王身侧,他看了眼信王妃,又看了眼信王,低声道:“五哥?”
信王这才回过,李泱笑道:“五哥有心事?”
“没什么。”
李泱往皇帝的方向望了眼,压低声音道:“听说近日有几个文人写了些文章,惹着五哥很不痛快,五哥可是在为这件事情烦心?”
他一语说中了李沣的心事,信王正是为了这件事而不高兴,这阵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信王的舅舅齐沧私设砖窑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在几个文人的笔下大肆传扬,偏偏那几篇嘲讽信王与齐沧的文章写得都还不错,一时间传扬甚广。信王是有气无处撒,当初是他大义灭亲在先,主动向皇帝请罪,此时若将那几个文人抓起来,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毫无气度,反而被人议论,留人话柄,因此李沣虽然生气,却也无计可施。
信王轻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几个无事可干的闲人瞎胡闹罢了。”
晋安公主正领着李瑜和秋娘喝热牛乳,没想到秋娘着急喝,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盏牛乳,众人又忙带着她去换衣服,叶临色紧张的跟着女儿,又被一众人说笑了一番,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秋娘里外穿了好几件衣服,牛乳也并不烫,哪里就容易烫着了。叶临略带窘迫地笑了笑,重新坐了回去。
李泱望着手忙脚乱的一群人,低声笑道:“这话说的是,但这么闹着实在也是叫人心烦。”他又掩着嘴对信王道:“如今五哥进一步便可主位东宫,容他们如此闹着,怕是不好。”
信王斜了李泱一眼,他虽不怎么把李泱放在眼里,可近来他也不是没防着李泱,不过李泱这话并不无道理,他道:“那些个人平日里无事可做,也不想着为国效力,整日就知道写些酸文章。”
“可他们在京中素来有些名望,不少读书人都以他们为首,常常聚会相谈,这些读书人说不定哪日就考中了明经进士,入了仕途,五哥还是拉拢着些吧。”
若是能被拉拢,那他也不至于如此烦忧,信王一摆手,皱眉道:“他们年纪不大,可人却顽固的很,又怎会被轻易说动。”
李泱垂着眼睛,沉默了半晌,又道:“既然是读书人,总讲究些风骨,寻常好处怕是劝不动他们,这些人还只能捧着,若是强抓了他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