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鸣一听是薛王来了,便询问是否也要过去行礼,游容笑着道:“不必了,你跟着小叔打球吧。”
之前游鸣兄弟两人热孝在身,也不便出府走动,眼下过了数月之久,游容原想着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踏春走走,权当散心,正巧游夙也在府里,便提出带他们去打马球。孝还不满一年,游鸣心思重,本不愿出来,游夙劝了几句,他才跟着一道来了。好在这一处球场知道的人少,十分僻静,也免得让人见了说闲话。
来之前游容看见游夙对阿碧耳语了几句,他原先没有在意,直到现在才知道,阿碧是去请薛王了。游容跳下马,他常在军中,身形很利落,他虽和游夙长得有几分相像,但笑起来全然不同,没了游夙的那种高深莫测,添了几分爽朗和诚意。
李泱笑道:“两位小郎君的马球打得都这么好,再没两年,我怕是要输给他们了。”游容往球场的方向望了一眼,游夙似乎也是看见李泱了,正往这边瞧。
“殿下玩笑了,只是如今殿下`身兼数职,怕是不得空处去打球。”
游夙穿着身暗红的缺胯袍,回头与后面的人说话的时候又偏头望向李泱,李泱想起游夙年少时也常常如此被人簇拥着行走在大明宫中。他收回思,摇头道:“只是闲差闲差罢了。”
“偶有耳闻,说是皇后在为殿下物色王妃,想必殿下好事将近了。”他说这话并非是无的放矢,游夙与薛王怕是还没断,不然今日游夙也不必让薛王也过来。想说动游夙就此罢休,怕是不能够的,只盼薛王娶了王妃,便能与游夙有个了断。
立王妃之事皇后也提过,但李泱以皇帝微恙为由掩了过去,他原以为游容从不问旁人的事,没想到今日他却提了起来,又听他道:“说起来阿夙比殿下还大上一岁,只是他心性不定,身边的人来了去了的也不知有多少,总归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做了坏样,皇后提起婚事,他也总不肯应着,可像我们这样的家世,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殿下是皇子,选妃之事理应早早地准备着。”
游容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泱很快就明白了,远处的马蹄声入耳,张扬而热烈,他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些年三郎就没个倾心的人?”
“他若能有个真心人,那我今日也不必说这些了。”不论薛王是为了权势而接近游夙,亦或是真的对他另眼相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他俩一日不断,游容便跟着提心吊胆。
没过多久,游夙就骑着马向这边而来,他将球仗丢给仆役,道:“累了,阿兄替我去吧,鸣儿他们还等着。”游容略带深意地看了眼李泱,就跳上马,道:“殿下恕罪,少陪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过来打球?”游夙看着游容骑马远去,又接过装满水的提梁壶,满满地喝了一口。
李泱摇了摇头,道:“你们一家子打球,我去掺和什么。”
游夙噗嗤一笑:“叫你过来也不是为了跟你打球,只是春色将尽,想邀你出来看看。对了,那两株木兰开得好吗?”
李泱望着游夙的侧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