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光的话,太子又靠了回去:“不过是送些东西而已。”至于提起自己,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日他才刚刚说了游夙几句,他们说起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太子没什么反应,孙光倒急了:“我的太子殿下啊,这怎么不是大事?殿下你想想,之前不就有传闻说是游夙在皇帝面前告发了韦蛟与那黄惟忠私相授受,不然韦蛟也不至于是死罪啊,此事一出,那韦蛟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还连累到了我父亲,这不摆明是冲着殿下你来的吗?若说是信王指使游家这么做的也未可知啊!那信王的心思殿下你还不知道?而且今日来对于信王的政见,游家可都是一味支持,但偏偏对于殿下您的政见,游夙常常要与您争辩,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太子慢慢起身仔细一想,孙光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他冷笑一声:“游蕴这个病秧子向来倒是毕恭毕敬,不过那个游夙实在是可恶。”
“还有信王那个舅舅齐沧,不过是区区国子监祭酒罢了,竟也耀武扬威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太子一拍案几:“李沣真是胆大包天,我看他是忘了谁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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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脸上一改往日的不耐色,他有些激动地盯着傅绍秋问道:“此话当真?”
傅绍秋点点头道:“是,臣已经去查看过了,虽然现场禁止进入,不过那地方确实是在齐沧宅邸附近。”今日午后时分,宜阳坊内起了一场大火,死伤者有十数人,据查访,那起火的砖窑是为齐沧所有,他今年才进京,为了修葺宅邸,便就近烧砖取土。
太子合掌一拍:“太好了!年初皇帝才刚刚下过敕文,城内不得穿凿为窑,烧造砖瓦,这齐沧算是撞上了。”皇帝不久前才调齐沧来京,如今转眼就出事了,这不是打了皇帝的脸吗,他正愁找不到信王的错处,这就白白地送上门来了。
傅绍秋又道:“信王已经在上下打点了,想就此遮掩过去。”
太子冷笑道:“他倒是想的容易,这样的事情怎么遮得住,御史台的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过齐沧。”御史台有太子的人,也有信王的人,可是像御史中丞文珍,御史邢远风、邝淼几人都是出了名的不偏不倚,别说是齐沧,就算是游夙他们也是照参不误。那私窑立在那里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查起来很容易,这次信王就算是有心想保他,可是齐沧也躲不过去了。
“殿下是打算不再过问此事,由御史台出面弹劾?”傅绍秋问道。
太子皱了皱眉道:“你刚才不是说火势很大吗?而且还有民众死伤,想必御史台很快就知道了吧。”
傅绍秋沉吟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此事的罪魁祸首是齐沧,且造的是他自己的宅子,至于是否累及信王,全凭皇帝定夺。”
“你的意思是?”
“为以防万一,殿下理应即刻进宫,将此事奏明皇帝,要是信王今晚先行面见皇帝,自行请罪,顾念其态度,皇帝不一定会迁怒于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