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叹了口气,摇头道:“因为这秘密,与家兄萧令关系密切,家兄便是为了这个秘密才送掉性命,你们的朋友上官少侠……或许我该称呼他为袁少爷,他便是一切开始的因。”
明月珠愕然地低下头,凝向跪地不起的同伴,惊道:“莫非上官他是……”
上官情终于有了动静,他撑在地上的手指抽动,微微睁开眼睛,口中轻轻唤道:“赵……赵镖头……”
赵识途立刻回到他身边,关切道:“上官,你感觉如何,我扶你去休息。”撑着他的肩窝将他搀起,艰难地挪到座位旁,扶着他落座。
上官情的拳头依旧攥得很紧,指尖压进肉里,仿佛非得如此才能与锥心刺骨的疼痛抗衡。尽管如此,他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不必与他争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明月珠的剑垂缓缓下去,她望着挣扎于苦海的同伴,不忍道:“上官……”
上官情咳了一声,又咳出些血来,五指抓着胸口,接着道:“当年……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便是医萧令……”
萧然接下他的话道:“家兄当年游历四海,途经敦煌时,被袁磊行请到府上诊病,见到一名七八岁的孩童,被关在牢笼里,浑身沾满了血,情如困兽一般狰狞可怖,而府上来往的下人竟称他作少爷。家兄便稍作打听,才知道这少爷得了失心疯,亲手杀死夫人和十几名仆佣。”
明月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情,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并无言语,只是缓缓将眼阖上。
一旁,萧然还在讲述:“后来家兄查明,他的疯病皆因一种邪功而起,偏偏那孩子是个武学才,病状随功力一齐积累,已深入膏肓,经脉倒施,真气错乱,实在无药可医,袁磊行得知后,便要动手杀他。家兄不忍看他惨死,便以自身真气与他对冲,强行封住他三处穴道,暂且阻隔病状。彼时他年岁尚小,家兄内力远胜过他,这法子才勉强奏效。现如今……”萧然说着又往上官情的方向瞥了一眼,皱眉道,“他若再犯起狂病,便连鬼也拦不住了。”
赵识途不忍,争辩道:“可是既然他的穴道已经封住,。”
萧然终于,质问道:“赵镖头,你以为我的愿意出手伤人吗!”
赵识途无言以对,只能愕然地望着他。
萧然接着问:“你老实说,他最近可否有异样?”
赵识途如鲠在喉,隔了好久,才缓缓道:“的确是有……”
萧然长叹一声,道:“他每次驱使功法,那穴道的封印便会冲破几分,我的医术不及兄长,但我也能分辨得出,照此往后,不出半年,他经脉中的真气就会彻底释开,犹如洪水决堤一般。赵镖头,你可以不信我,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便是家兄的死因。”
赵识途怔道:“他为了钻研疑难杂症,不惜以身试药,殉道身亡……”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战栗,猛地抬起头,惊道,“莫非他是为了医治上官……”
萧然道:“是的,当初那少年被亲父逐出家门,无依无靠,处境悲凉,家兄素来惜才,对他心生怜悯,日夜苦思冥想,尝遍千种药方,想要根治他的顽疾,只可惜其中一两种药或有剧毒,不幸毒发而亡。”
赵识途被接二连三的真相砸得措手不及,彻底失去了言语。一旁,上官情也备受震动,喃喃道:“萧前辈……我与他分别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也从未有人告知我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是为了我而死……”
萧然终于有了行动,他来到上官情身边,俯下身,将一本书册放在他面前:“这是家兄当年留下的医谱,你可以亲眼一鉴。”
上官清艰难地伸出手,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缝几乎染成了黑色。
他伸</br>